「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啊!」
「媽媽,你看,那個叔叔在翻垃圾耶!」
汪斯年最後把垃圾桶都翻完了,也沒找到那對戒指。
來來往往的人好像都在笑話他。
不是笑話他撿垃圾,而是笑話他,拿不起,也放不下。
該珍惜的時候不珍惜,該放手的時候不放手。
最後什麼都錯過了。又什麼都無法挽回。
上官信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都被他蠢笑了。
「真的,汪斯年,你怎麼有臉去跟人家江婉露求婚的?!」
臉都比城牆還要厚了。
汪斯年垂頭喪氣,一身臭烘烘的蹲在垃圾桶邊給上官信打電話:「我也沒想到她會那麼生氣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那麼生氣,她還打了我!」
活該!
真的是豬隊友哦!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里。
顧莎莎明明白白告訴他,因為他是汪斯年的朋友,所以暫時不能接受他的告白,她需要多考察一段時間才行。
上官信保持微笑,說出的話卻刻薄得很:「請問汪斯年同志,你那精英的小腦袋瓜里裝的到底是什麼,自來水嗎?還是碳水化合物?」
「」罵人沒腦子,也不至於這麼委婉,他還是聽得出來的。
不過,汪斯年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傷春悲秋了。
汪氏集團還有一堆事情等着他,董事會的人還在找機會給他下套子使絆子,吳總過幾天就要去實地勘察了。
沒有人會在原地等着他,也沒有人會給他時間去處理好他跟江婉露之間的關係。
汪斯年找了個酒店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個乾淨,找了點冰塊把臉上的印子給消了。
換了一身白色襯衣,簡單的西服褲子,噴上了一款木系香味的香水,這款香水還是江婉露從前幫他選的。
但凡跟江婉露有關的事情,都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惆悵。
汪斯年今天必須得回海城了,走之前他還是想着要跟江婉露道歉,外加道謝。
他訂了本地一家有名的糕點,帶着盒子去了江婉露的公司。
本來這次來找她幫忙牽線搭橋就已經夠麻煩的了,他後面還借着喝醉了酒,賴在人家家裏,還妄圖求婚。
這些,都是需要道歉的。
沒想到,他很順利地見到了江婉露。
「吳總那邊已經說好了,後續的準備工作,你好好安排一下。別讓人鑽了空子。」
江婉露沒有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跟汪斯年說着工作上面的事情,但是汪斯年卻不肯就此罷休。
「露露,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你喝多了,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情都不是出自於你的本心。我不會跟你計較酒後發生的事情的,我沒有那麼無聊。」
江婉露語氣冷冷冰冰,不帶一絲感情。
汪斯年感受到了江婉露的冷漠,放下蛋糕盒子轉身就準備走人,卻在轉身之後停頓了幾秒鐘的時間,又把身子轉了過來。
「我是真心的,不是喝多才做的。昨晚做了什麼,我都記得。」
汪斯年神情懨懨,落寞至極。
「露露,你要是早能扇我兩巴掌,我就能早點知道自己有多混賬了,我就能早點醒過來,我們也不至於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也不至於讓你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
江婉露低頭看着手裏的文件資料,沒有什麼動作,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一點。
但是她的睫毛微微顫抖,泄露了她的心思。
汪斯年努力壓抑着心底的某種情緒:「露露,我會改的,只要你給我機會,你不喜歡的,我都會改的,你要相信我。」
江婉露把手裏的文件放下,輕輕地說道:「汪斯年,都過去了。」
汪斯年被這一句話給噎着了,如鯁在喉,但是有些話不吐不快。他完全把上官信對他說過的話,都忘記了。
「不,從來就沒有過去,至少在你這裏,你心裏,這些事情就沒有過去。以前你就是這個樣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