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賴恩竟然誇讚牛批666,現場主持人理查德都要氣死了。
我說!
老哥!
你特娘屁股往那邊坐啊!
咱們可是官媒!
你不應該狠狠的譴責這台坦克,希望它在進入聖城之前被炸毀嗎?
你丫到底要幹什麼?
不過,當看到大量戰機掠過他身邊之後,理查德呵呵笑了。
「賴恩先生,我不知您是怎麼擁有這種離經叛道的看法!」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
「幾分鐘後,這輛人神共憤的59改坦克,就要被集火轟炸!」
「它註定無法進入聖城,註定無法讓邪惡玷污聖城的每一寸土地……」
「它,註定要為犯下的錯誤,付出沉重代價!」
聽着現場主持人令人作嘔的話,全網水友們都怒起來了。
靠!
人神共憤?
邪惡玷污神聖?
付出代價?
扯淡呢啊!
什麼叫人神共憤?
我們曾經幫助過的可憐蟲,開始喪心病狂的轟炸手無寸鐵的平民,將他們圍在露天死牢裏面,斷糧斷水斷電!
這他媽才叫人神共憤!
什麼叫邪惡玷污神聖?
他們還大義凜然的宣稱,聖城是我們的,獨自佔據這座千年古城,這才叫邪惡玷污神聖。
什麼叫付出代價?
只能我們殺你,你們不能反抗?
反抗了就是死罪難饒!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現在,這輛坦克要去往聖城避難,成了主持人口中的玷污?
一派胡言!
一時間,各國水友在各自的平台上怒懟起來。
只可惜理查德根本看不到。
不過,賴恩還是說話了。
他只用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陷入沉默。
「呵呵,主持人!我不想你與你辯論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我只知道,這輛坦克……」
「從迦南而來!」
轟!
全場震動。
所有人終於明白。
為何摩颯徳會突然覆滅,為何坦克會在特拉圍夫鬧的天翻地覆。
因為……
它從迦南來!
它帶着復仇的怒火,出現在這片土地上。
全球十幾億網友再說不出一句話,死死看着直播畫面。
他們明白。
幾分鐘後,恐怕要親眼目睹一場慘劇發生。
隨着直升機前行,畫面里已出現路上疾馳的坦克。
而它的頭頂,四架武直,兩架戰鬥機,一架轟炸機正在盤旋,顯然做着最後準備!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被揪了起來。
……
幾分鐘之前。
59改坦克內部。
老默一邊操控着坦克,一邊緊張說道。
「城哥!雷達系統顯然,咱們頭上出現了多個飛行器。」
"要不要打開艙蓋,看看上面什麼情況?不,不能打開,萬一正好轟下來炮彈,咱們當場就死!"
「可城哥,怎……怎麼辦啊?」
老默的臉色白了。
儘管他不怕死,但總歸心情發慌。
若死在摩颯徳總部,也算死得其所。
若死在城區的坦克大戰,也算死的壯烈。
可死在逃亡路上的轟炸,?
甭提多憋屈了!
僥倖生還?
完全不可能!
或許,三人中只有他見過大當量的導彈、炸藥同時轟炸的場面。
那絕對是一場驚天動地的災難。
數噸乃至數十噸重的炸藥在地面爆炸後, 方圓幾公里都要夷為平地。
就算這輛坦克的鋼板能抗住炸藥,也註定要被衝擊波當場掀飛到幾十米的高度。
一旦落地,車裏三人必然要全部死亡。
所以他焦急的看向葉城。
哥!
我們真要……
死了嗎?
葉城卻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皺着眉頭,似乎在愣神思索。
而發現死到臨頭的陳布,好像也徹底放開。
他呵呵笑了,看向一旁生死兄弟。
「葉城!」
嗯?
葉城轉過了頭,看着陳布。
陳布調整一下坐姿,儘量讓自己死的舒服一點。
他呲牙咧嘴笑道。
「兄弟!」
「現在咱們三個人恐怕都要死了。」
「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問題?
葉城凝眉:「咋,又問我值不值這種狗屁問題?」
陳布搖了搖頭。
自從他和組長韓明軒在地牢那一番對話後。
這輩子都不會再問出值不值的問題。
沒有什麼值不值,只看我們想不想干。
既然葉城不要命也得和那幫猶泰佬討個公道。
他作為兄弟豁出性命支持就行,哪裏還用問值不值的問題!
否則,也不會不跟隨老傅離去,而登上葉城的坦克。
「不!兄弟,這不眼看着都要死了,我就想問問你一個我想了十年都想不明白的問題……」
「你為啥,一輩子不吃糖?」
面對陳布的詢問,葉城渾身一震。
「糖?」
「對啊!」
陳布繼續說道:「從我認識你之後,咱們上高中吧?到現在也有十年了。」
「十年來,我從沒見過你吃過一塊糖,哪怕一個巧克力。高中時候吃零食就不提了,可咱們同學結婚,喜宴上你也不碰一塊糖。」
「就不說口香糖,話梅糖,棒棒糖啥了,你什麼也不碰。」
「嗨,我就想問問你,咋!你跟糖有仇啊,為啥從來不吃?還是你有糖尿病?」
陳布目光炯炯的看着對方。
既然都要死了,搞明白這個問題也算死的舒坦。
葉城卻知道,對方不過是臨死前找些話題,好轉移一下面對死亡的恐怖。
不過……
我為什麼從來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