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雲省第一監獄的最後方,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
距離監獄高牆外的幾百米處,高曉晨扔了摩托,帶着小女友偷偷鑽進草叢。
「晴晴,小點聲,千萬……千萬別被他們發現……」
高曉晨壓低聲音,甚至壓低身子,匍匐在草叢裏,緊張的看着前方。
前方不遠處,就是唐小虎和幾個馬仔停車的地方。
車輛停下後,他們竟沒有下車,似乎在等待什麼。
「老公,老公,這是……幹什麼吶?我……我有點害怕……」
儘管是大冬天,小女友依舊穿着皮衣皮褲。
露臍的皮衣完全遮擋不住妙曼的身材。
地上的雜草肆意插在她的肚臍上,扎的生疼。
「怕個毛!」
高曉晨撇撇嘴,「晴晴,忍耐一下,看看唐小虎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你要知道,就我爸那個老東西,歲數大了,腦袋都不清醒。」
「我作為強盛集團太子爺,還不得替他看着點家業?」
「要是一個不小心,被高啟盛那個傻批給坑了,咱們以後找誰哭去?」
「嗯嗯,還是老公最棒,老公我全聽你的!」
小女友聞言,又湊到高曉晨的臉上親了一下,讓高曉晨一陣火氣激增。
香氣撲鼻,美色在前。
這地方不錯哦。
天為被,地為床,要不要亂來一下?
可他也知道幹什麼吃的,壓住心中雜念,死死瞪着不遠處的汽車。
「有動靜了!晴晴……」
果然,幾分鐘後,那輛未曾熄火的汽車就有了動靜。
車門打開,唐小虎帶着四個馬仔下車,仰頭看着省監方向。
但見一隻白色的鴿子,忽閃忽閃的打着翅膀,飛到眾人頭頂。
唐小虎神色頓時激動起來,攤開手一伸,信鴿就乖巧的落在了上面。
這一幕,都讓小女友晴晴看傻了。
「老公,這……這是幹啥呢啊?」
高曉晨呵呵冷笑。
「幹啥?走私違禁品唄!」
「我聽唐小龍給我講過,說他在監獄裏替我爸扛雷的時候,發現一條生財之道。」
「有人飼養信鴿,藉此傳遞監獄裏和外面的消息,甚至傳遞違禁品。」
「什麼香煙啊,刀片啊,甚至敢傳一些d品進去,供裏面的人繼續瀟灑……」
「啊!還能這樣?」
小女友瞪圓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
信鴿她知道,送信她也知道。
可打死也想不到,監獄裏的人能養這玩意兒,讓外面送東西啊。
高曉晨見小女友一臉懵逼的模樣,成就感爆棚。
「呵呵,晴晴,這個社會,遠比你想的複雜的多!」
「甭小看這麼一隻信鴿,唐小龍說他蹲監獄那會,動用一次信鴿就是一萬起步,消息費或者快遞費另算。」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至少翻了三五倍吧。」
「雖然現在有無人機了,可監獄也不是傻批,無人機飛過去立刻要被打下來,只有信鴿靠譜。」
「那信鴿就沒事了嗎?」
小女友萌萌的問了一句。
高牆上的武警和監獄裏的管教也不是瞎子。
天天見一隻鴿子飛來飛去,難道不會起疑心?
「呵呵呵呵……」
高曉晨再次冷笑,懶得回答這種降智的問題。
這是一條產業鏈。
誰會主動摧毀這麼賺錢的買賣?
「等着看吧,看唐小虎到底要幹什麼?」
他不再解釋,瞪大眼睛,看着那隻信鴿飛到唐小虎的手心。
「晴晴,快!快用手機錄像。」
「哦,哦,好的!」
小女友慌忙掏出手機,點開了錄製模式。
但見,有馬仔立刻從車裏,小心翼翼的抱出那個古怪的盒子。
盒子約摸巴掌大小,打開之後,肉眼可見的幾人都神色緊張起來。
唐小虎吸了口冷氣,萬分小心的從裏面拿出兩個小罐。
罐子不大,似乎是鋁一類的金屬打造,也就打火機大小。
唐小虎一邊一個,將它們綁在信鴿的腿上。
信鴿顯然就是專門幹這種活的,被養的肥碩健壯。
高曉晨雖然不知這兩個小罐子有多重,可見信鴿都感到起飛困難。
若非唐小虎將手高高一拋,恐怕鴿子都會墜進雜草叢中。
撲閃撲閃。
當信鴿拖着沉重的罐子,再次飛向監獄,唐小虎幾人才大鬆口氣。
又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放進車裏後,幾人對視一眼打算離開。
「搞什麼飛機?」
這一幕讓高曉晨大失所望。
到現在不明白那罐子裏面到底裝了什麼。
他頓感無趣,扭頭問小女友。
「錄好了嗎?晴晴,一會發給我,我發給我爸,讓他看看,這幫人到底在幹什麼。」
晴晴乖巧點頭:「錄好了,老公,你就放一百個心……」
誰知,女孩話沒說完,手中的電話突然響起急切的鈴聲。
「他說,陛下我叫……」
「達拉崩吧斑得貝迪卜多比魯翁!」
「再說一次……」
「達拉崩吧斑得貝迪卜多比魯翁!」
「是不是……」
「達拉崩吧斑得貝迪卜多比魯翁!」
「啊,對對,就是……」
【狗作者,你再敢水一句,讀者攮死你啊!】
【狗作者滿臉是血:不敢了,不敢了,老爺們饒了我吧!】
……
突如其來的鈴聲,讓高曉晨和小女友嚇個半死。
該死!
這個時候怎麼有人給晴晴打來電話。
小女友手忙腳亂的,趕緊將電話調成靜音。
可已經晚了!
本要離開的汽車,突然停下。
嘩啦啦!
四個馬仔和唐小虎瘋了一樣,衝着手機鈴聲發出的方向撲來。
「跑!老公,咱們快點跑啊!」
晴晴嚇的站起身子,就要拉着高曉晨趕緊逃跑。
「跑什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