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李奇還活着,豪豬堡就只有他一位男爵,這座城堡的人也只能聽他的命令。
「是!」男僕將手中盛滿水的木盆放下,小跑着離開。
清晨的陽光穿過豪豬領,灑在爬滿了地錦的城堡牆壁上,陽光隨着葉子抖動,這是心情舒暢的一天。
詹姆·杜克穿着一身輕便的布衫,背着手站在長亭處眺望遠處城堡山坡下彎腰務農的女人,算是不錯的風景。
貧瘠的田地種不出多少莊稼,所以很多農夫會選擇讓妻子幫忙料理田地,而寬容的豪豬領男爵也不會向耕地的女人收多餘的農稅,男人則拿着自製弓箭或鋤頭去豪豬領的密林里碰碰運氣,如果能抓到野味就可以賣給城堡的領主老爺。
那會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日安,杜克爵士!」
頭上包裹着白布巾,穿着圍裙的胖女人提着木盆走了過來,她是山坡下村子裏的婦女,負責為城堡洗衣服,如果不是城堡有自己的廚師,她相信自己也能勝任,她烤的黑麵包在整個豪豬領都很出名,如果用領主老爺的精細小麥麵粉,肯定能烤出更香的黑麵包。
不過能到城堡中工作已經足夠她在村子裏吹噓了,每次走入鋪着石板的城堡小路前,她都會使勁蹭去腳底的泥土,提一提皺褶的麻布裙擺,讓自己更加優雅的融入這個高貴的城堡,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只能用來形容貴族老爺的詞就叫做「優雅」。
她並不懂貴族老爺的爵位,只知道這位詹姆·杜克是前領主老爺的手下,也是現如今男爵老爺的老師。
在城堡後洗衣服時聽那個光頭廚師說,如果遇到一些老爺分不清他們究竟是什麼貴族,勳爵?男爵?騎士?那就統一稱呼爵士,這些也是光頭廚師聽說的,但她奉若真理。
這也成了農婦在貴族面前展現優雅的唯一機會。
「日安,但是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山雀夫人,我還不是貴族」詹姆搖搖頭,不過看他的表情對這個稱呼非常受用。
普通平民一般不會擁有姓氏,且大多數會根據本地動物命名,也就是看到什麼叫什麼,如果有重名的人則需要用綽號來區分,甚至還會有父親將自己的名字和外號繼承給孩子。
貴族喜愛在自己的名字加上諸多英勇的前綴,沒有文化的平民也喜愛效仿,卻只能加上「滿臉麻子」、「跛子」、「沒門牙」等並不好聽的綽號。
胖女人說道:「您是領主老爺的老師,一定會成為騎士的。」
她聽說領主老爺受了很嚴重的傷,想要詢問,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還是乖乖閉上了嘴,沒人喜歡多嘴的僕人。
詹姆微笑着說道:「去忙吧。」
山雀夫人繞着小道走入城堡後,她並不能從城堡的正門口進去。
「杜克先生!」男僕慌張跑了過來,急促跑動讓他氣喘吁吁。
「錘子,記得你是李奧閣下的男僕,要始終保持優雅。」
「是,但是……」男僕很焦急。
「但是什麼?」詹姆問道。
「領主老爺醒了,他讓您過去!」
「什麼!怎麼……!」
詹姆臉色突變,他瞪着男僕錘子,眼中的殺氣不自覺涌了出來:「他情況怎麼樣?」
「座狼殺手」的氣勢嚇得男僕錘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殺死男爵,背棄自己效忠的領主,將會被人唾棄,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他就徹底的完了,肯定會有貴族帶着軍隊前來討伐他,順道佔領貧窮的豪豬領,如果那些貴族真的知道的話。
男僕錘子很害怕:「我、我不知道,老爺讓我立刻請您過去,但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他說他只信任您。」
「只信任我?」詹姆表情變換不停,自己雖然是在背後動的手,可李奇不應該發現不了,不,也許他真的沒發現呢?
再說了,一個被利刃穿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