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副導演被總導演劈頭蓋臉罵一頓,卻不敢反駁。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他們這次的拍攝都效果不算良好,雖然收視率點擊率的數據漲了不少,但那不是他們的功勞,那是徐飛的功勞,跟他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導演讓他們幾個人這次跟車拍攝,自然是讓他們在現場遇到緊急突發情況,能夠隨時應對,不至於出現岔子,畢竟這次沒有後期剪輯,每次都是現場直播,出了一點事兒,他們擔待不起。
直到這個時候幾人也是毫無建樹,不僅沒能讓徐飛有悔改之意,還看着他過得無比舒坦,這就是最簡單的策略失誤。
被總導演這麼一罵,幾人也是痛定思痛,急忙將這些食之無味的預製菜吃掉,開始謀劃下一次的行動。
那麼瘦猴副導演性子最急,此刻眼神鋒利道:「不行咱們就把王大爺綁到車裏來,總得採取點強硬手段,讓徐飛那小子見識見識咱們節目組的厲害!」
另一個胖子王副導演沉穩許多,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瘋了,咱們現在現場直播,你把王大爺弄失蹤了,觀眾怎麼看?總導演怎麼看?你如果再讓別人知道伱是把王大爺綁來強制拘禁,那咱們幾個人都得他媽的吃官司,真是個餿主意!」
那個瘦猴副導演一下子萎靡下去,嘴裏嘟囔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麼一個大活人,咱把他弄哪兒去?」
一旁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女生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王大爺有什麼親戚沒有,讓他去那裏住上幾天,咱們好言相勸,應該可以吧?」
那位胖一些的王副導演再次擺擺手說道:「我查過資料了,這個王大爺家裏親戚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去串個門可以,要去人家家裏住一段時間,沒憑沒據沒理沒由的,這些方法啊,實施難度太大,再換一個!」
那位瘦猴副導演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蹦起來,頭剛好磕到了麵包車的車頂,痛的他又捂住頭哀嚎起來。
幾個助理又慌忙的給他送上毛巾,查看傷口。
嚎叫了一陣兒,這副導演終於反應過來,對家那位王副導演說:「我想到了個辦法!」
「快說!」
「王大爺不是腿上有殘疾嗎?咱們就謊稱帶他去市裏的醫院體檢,就說是能治好他那條瘸腿。」
那位小女生看着他問:「副導演,這樣做不是欺騙嗎?王大爺那條腿都瘸了三十多年了,能治好嗎?」
那位瘦猴副導演在胖導演那裏沒有好一個笑臉,轉頭把脾氣發泄給三位小助理,罵道:「你傻呀,咱們的任務是把王大爺弄走,又不是真的要給他看病,帶他去醫院裏隨便檢查一下身體,耽擱上幾天。這期間就讓這徐飛這小子自己一個人生活,不愁他不就範!」
剩下幾位助理眼睛都紛紛一亮,這是一個好主意呀!
一來可以支走王大爺,這中途來回最起碼得花上一個星期左右。
二來他們節目組還能收穫一些美名,看到農村殘疾大爺,不僅熱心幫助,還為他看病。
三來就是徐飛這小子,沒人給他做飯,他自己又不會做飯,到時候難免挨餓,只要他挨餓,到時候節目組眾人再將預製飯放在他面前吃,引誘他這小子,不愁他不暴怒,只要他生氣,那就有了弱點,有了弱點就能針對實施,到時候誠心悔改,還不是他們這些人一句話的事兒!
幾人紛紛出言贊同這條計策,那位胖副導演也點點頭拍板道:「這個計策的確很妙,但是我有一個問題,」說着,他又將頭看向那位瘦猴副導演:「這來回的錢誰來報銷?」
那位副導演正笑嘻嘻的眼睛露出金光,被他這麼一潑冷水又反應過來,試探的問道:「要不節目組來報銷?」
那王副導演說着,背着手就出去,留下一句話:「要說你自己跟總導演說,我可不想挨罵。」
剩下幾人也是頗為憐憫的望着瘦猴副導演,要錢可是一件難事兒,就算最後錢能要下來,也免不了被導演一頓臭罵。
那位副導演又羞又騷,最終也只能咬牙撥通了總導演的電話。
——
另一頭的徐飛吃飽喝足,便躺在搖椅之上。
要他說,午睡這個習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