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巍山沒說話,只搖了搖頭。
可能有些冷血,但齊巍山不會沒有理由或者無條件地站在嚴雲紅這邊。
他會做的就是一會兒警察來了帶着嚴雲紅去警察局的時候他可以陪在身邊,有他在那裏,嚴雲紅不會受欺負。
齊巍山只能為嚴雲紅做到這裏。
他覺得自己做到這份上已經不錯了。
而林宜知對於齊巍山的回答並不覺得奇怪,齊巍山是護短,但護短的範圍只是他們家的人。
並且這個護短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他們沒有錯,或者是雙方都有錯。
如果錯的是他們家的人,齊巍山絕對不會包庇。
沒有誰比林宜知更懂齊巍山這個脾氣。
但,嚴雲紅心裏是有一點點小意見的。
她哥要是不在的話她也就不要求什麼了,可是齊巍山在啊,他怎麼就不能替自己這個做妹妹的出一次頭呢。
嚴雲紅的委屈在警察到了的時候沾染了一點怨氣,但是這怨氣在他們到警察局後,看到齊巍山和一個看似很有地位的警察敘了一會兒舊後消失。
此時許宏均的酒早就已經醒了,他站在嚴雲紅的身邊低聲道:「二哥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心裏別有意見。」
嚴雲紅驚訝地看向許宏均,他難不成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不成,否則怎麼會對自己心裏想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許宏均看着嚴雲紅的表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難道說你的心思都擺在自己的臉上了,被他看到沒什麼,要是被齊巍山和林宜知看到,他們也許表面不會說什麼,但以後一定會默默離自己媳婦兒這個腦子不清楚的遠一點的。
許宏均還想對嚴雲紅說,其實他們並不需要齊巍山為他們做些什麼,他們也沒有這個資格。
只要齊巍山還是他們的親戚,關係還不錯,就已經是對他們家莫大的幫助了。
嚴雲紅最好儘快認識到這一點,要不然情分這種東西也是會說沒就沒的。
齊巍山和自己的老戰友打完招呼之後,便和他一起轉身離開了警察局,林宜知和孩子們跟在他倆的身後。
「哥!」嚴雲紅見齊巍山離開沒忍住喊了一聲。
齊巍山轉身回頭,對她點了點頭之後繼續離開。
嚴雲紅本以為他會一直待在這裏的,「我」
「哥好不容易和自己的老戰友見面,當然要好好敘舊。」許宏均沒忍住加重了幾分抓着嚴雲紅肩膀的力氣。
他剛剛對嚴雲紅說的話她是壓根就沒有往心裏去嗎?
她難道就沒有發現在齊巍山和那個人站在一起擁抱聊天時,原本和駱美茹父母打招呼的那個警察默默地和駱家拉開了距離嗎。
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一行人來到軍綠色的吉普旁,齊巍山讓林宜知帶着孩子們上車,他則是和自己的老戰友在車外聊天。
車裏的雙胞胎已經困了,一邊一個倚靠在林宜知的身上打盹兒。
差不多十五分鐘後,齊巍山才和他的戰友聊完打開車門。
「回家嗎?」
「嗯。」
雷霆看了眼警察局的方向,見齊巍山和林宜知都沒有提嚴雲紅他們,自己也默默地沒有說話。
「小姑會有事兒嗎?」昕昕的聲音傳來。
「沒事兒。」
昕昕笑道:「那就好。」
齊巍山開車很穩,聽着身邊雙胞胎輕微的酣睡聲,林宜知也有些昏昏欲睡。
不過,她還是一下子被驚醒了。
今天忘記去段家給段老爺子針灸按摩了
為了防止自己再次忘記,林宜知挨個和雷霆還有昕昕說了一遍,讓他們之後記得提醒自己。
至於齊巍山,他明天就要回去了。
回到家,林宜知怕自己忘東忘西,所以拿着紙把最近需要做的事情一一列舉了出來。
而另一邊盛圖南也接到了從港城打過來的電話。
「如何?」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盛圖南還是從中聽到了自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