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十分明亮。
再加上這六年林宜知在靈泉的養護下耳聰目明,所以只是一眼,就將眼前荒廢了許久的院子看了個大概。
而林曼瑩四人的腳印在滿院子中的灰塵里格外顯眼,她都不用費心找,便在廚房灶台裏面找到了他們藏起來的包袱。
拿到包袱後林宜知也沒有多留,將其收進空間後即刻從後窗翻了出去。
她直覺今天晚上林曼瑩四人肯定會有人殺個回馬槍,到時候包袱丟了說不定會狗咬狗撕起來。
林宜知想的沒錯,林曼瑩四人確實因為包袱丟了相互懷疑,但是因為找不到證據,即便相互懷疑又相互狼狽成奸。
最後還是在姓譚的貪了幾次錢被發現後四人才徹底鬧掰。
不過這都是後面的事情了。
林宜知回到招待所的時候距離她離開又過了一個小時。
她想着這次齊巍山怎麼說都應該回來了,所以心裏還在想着推開門見到他該怎麼解釋自己出去這麼久。
但是當林宜知回去時,齊巍山還是沒有回來。
他到底去了哪兒?
這次林宜知沒有再出去找他,反正他一個大男人怎麼也不會憑空消失就是了。
這麼想着,林宜知看着自己髒了的衣服,將門反鎖,直接坐在地上將空間裏撿漏的包袱拿出來。
包袱還未打開,裏面便傳來嘩啦啦的聲音,可想而知裏面有多少東西。
林宜知拆開包袱,最上面的是兩對玉鐲,成色沒有她親生父親留給她的好,但還算不錯。
除此之外還有四隻花樣不錯的金鐲子;兩隻銀鐲子;兩串成色極好的東珠項鍊;三條珍珠項鍊;一隻翠綠扳指;一串瑪瑙手串;兩支玉簪;三支金簪;兩對東珠耳飾;兩對翡翠耳墜;一塊和田玉玉佩。
剩下的就是那男人口中的四根大黃魚和十根小黃魚。
這麼多東西,那姓譚的張口就說頂多五千,也確實夠貪的。
清點完自己今晚的收穫,林宜知將東西包好重新放到空間裏,這才把髒衣服脫下來放到一邊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換上自己做的家居服時,房門被敲響。
「林宜知同志。」齊巍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此時大概是晚上九點左右。
林宜知回到房間後習慣性的將房間從裏面插上,所以外面是打不開的。
她放下手裏的毛巾打開門,看到的是手裏拿着雞蛋糕,臉上帶着一絲抱歉的齊巍山。
「對不起,你餓了吧。」
齊巍山的身上有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沒等林宜知問出口,齊巍山自己便道:「我從國營飯店買完飯菜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一個孕婦臨產,所以就先把她送到醫院去了。」
「當時產婦身邊沒有別人,醫生又說有些難產所以我就留下了。」
林宜知濕着頭髮從齊巍山的手裏拿過雞蛋糕道:「那現在是生了?」
齊巍山搖頭,「沒有,是女人的丈夫找來了,飯菜留給了他們。」
他繼續道:「我本來以為回來的時候還能再去國營飯店買點,但是人家關門了。」
林宜知笑道:「雞蛋糕也很好,你吃了嗎?」
齊巍山搖頭。
林宜知指了指桌子上的半包桃酥和熱水道:「今天忙了一天,你先吃點熱乎的墊墊。」
齊巍山點頭,身上的寒霜從進屋後慢慢消散,被人惦記的感覺比預想的還要好。
齊巍山在拿着桃酥泡熱水吃的時候,林宜知就坐在他對面的床邊靜靜的擦着頭髮。
「我聽前台說你出去接我了。」
林宜知笑着點頭,「沒找到你我就回來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林宜知擦着頭髮的手一頓,齊巍山比她想像的要好相處,起碼在認錯這一方面,他沒有任何心理包袱,也沒有什麼大男子主義。
「如果有下次,及時告訴我一聲可以嗎?」
林宜知沒有說沒關係。
兩人以後要在一起相處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有些相處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