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妍心拉着林宜知的手來到大雜院無人的角落,兩人站在梧桐樹下,一時相對無言。
許久,王妍心看着林宜知內疚道:「知知,傍晚的時候是媽媽激動了,你不要生媽媽的氣好不好?」
林宜知看着王妍心,沒有說話。
「媽媽知道你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知道你是為媽媽出氣,但是家和萬事興,你姐姐」
「如果家和萬事興要用你我受氣來實現,那這算哪門子的家和萬事興。」林宜知冷淡的打斷了王妍心還沒有說完的話。
「媽媽,你口中所謂的家和萬事興,就是要讓我一直受委屈嗎?」
「知知,你怎麼能這麼想媽媽,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我不知道。」
她看着王妍心道:「我只知道,明明你們平等的組建了家庭,你和叔叔各自帶着一個孩子,你們各自都有收入,憑什麼我卻像個外人,憑什麼我一個年紀小的還要處處讓着林曼瑩這個年紀大的。」
「你們不是常常對我們說,年齡大的要讓着年紀小的嗎?怎麼到了我這裏,我既要讓大的,也要讓小的!」
林宜知看着還想解釋的王妍心,再次道:「六零年的冬天我差點就死了,您不是知道嗎?知道我斷了氣,知道我差一點就活不過來了。」
「知知!」
王妍心聲音顫抖,她想去抓自己女兒的胳膊,林宜知卻後退一步拒絕她的觸摸。
因為真正的林宜知確實死在了六零年的那個冬天,重新活過來的是她這個從末世穿越而來的林宜知。
若不是林宜知在末世得到的靈泉空間跟着她一起來到了這個特殊的年代,說不定她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便會接着被活活餓死。
她沒辦法替那個活活餓死的小姑娘去原諒這一家子,所以就這麼一直不冷不淡的和這一家子相處着,即便,那段時間每個人都在餓肚子。
「也許林曼瑩說的對,我真的是一個野種,所」
「你不是!」
林宜知沒說話,她想從王妍心的口中問出原主的身世,問出她的親生父親是誰。
王妍心壓抑着哭聲對着林宜知低聲道:「你不是。」
她抓住林宜知的手腕,將一個藍色小包袱塞到林宜知的手中,「當時我害怕沒敢跟着他離開,這裏面的東西和鳳佩是他留給你的。」
林宜知抱着手裏的小包袱看向眼睛哭的通紅的王妍心。
「他是誰?還活着嗎?」林宜知追問。
王妍心哭着搖頭,「別問,聽媽媽的,別問!」
「你要是想好好過日子,就不要和他牽扯上半點關係!知知你記住,你親生父親死了,不管是誰問,他都死了,記住了嗎!」
林宜知看着王妍心眼中的恐懼,點了點頭。
能讓王妍心如此忌諱這件事,恐怕是她這個親生父親的身份在如今過于敏感。
這樣的話,確實不好再提。
王妍心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對林宜知道:「票有數兒媽媽不能給你,裏面的二百塊錢是媽媽的私房錢他們都不知道,你結婚後拿着傍身,金鐲子是媽媽給你的結婚陪嫁,你自己收好。」
「對不起知知,媽媽知道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林宜知聽着王妍心的哭聲,想到明天分開後可能十年之內都不會再見,她猶豫片刻上前輕輕的將王妍心摟在懷裏。
「媽媽,對自己好一點吧。」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王妍心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下去。
王妍心雖然性格溫柔有時甚至沒什麼主見,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她的醫術真的很好,自己調製的一些藥膏在這一片兒都出名。
林曼瑩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早上一家子吃飯的時候,林玉書還是沒忍住對林承志兄弟兩個道:「去找找你們大姐,中午給你們二姐辦婚席,她這不回來也不是個事兒。」
林承雲林承志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林玉書說完又看向一直在旁邊吃飯沒有說話的林宜知,微微嘆了口氣道:「一會兒吃完早飯你和你媽媽去看看買點菜和肉,要是沒有了就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