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然抿了抿唇,「嗯,我想要。」這是她的回答。
他盯着她,然後薄唇緩緩地漾起了一抹淺笑,「那好。」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笑容,雖然很淺,很淡,但是……卻極美。
——
凌依然去上班了,留給了男人20元錢,讓他自己買吃的東西。
男人離開出租房的時候,外頭已有人候着了,在看到男人出來後,恭敬地道,「易爺。」
「走吧。」易瑾離淡淡地道。
一輛黑色的平治車停在前面,易瑾離上了車,看着手中的20元錢,說起來,有多少年,沒有人這樣塞給他錢過了,而且,還是20元。
「易爺,昨晚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環衛所的一名合同工人,一個月前在這裏租了目前的住所,而她兩個月前,剛從牢裏放出來。」
身為易瑾離多年的私人秘書高琮明,一上車就開始把所查到的資料進行匯報。
「牢裏」
「是,她叫凌依然,正是三年前酒駕撞死了郝梅語小姐的人,蕭家蕭子期的前女友。她當年被判三年有期徒刑,並且吊銷了律師執照。」高琮明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自家上司的表情。
易爺一直以來每年的這個日子,都會穿着一身髒破的衣服,如同一個流浪漢一般地坐在街頭的那個位置。
這是易爺的一個癖好,卻更像是一種禁忌,一種無人敢問的禁忌。
即使高琮明在易瑾離身邊已經跟了好幾年了,卻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如此做
就好像是在進行着某種儀式似的,即使如今的易瑾離,已是這個城市中高不可攀的存在了,但是這個每年的這個行為,都不會改變。
在寒冷的冬夜,就那樣一個人安靜地待在街上。
而他高琮明能做的,就是把車停在不遠處,守着時間,一到了晚上點35分這個時間,易爺就會又重新從一個流浪漢,變回那個高高在上的易爺。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誰知道昨天晚上,居然會有個女人跑上前去和易爺搭話,而更讓他跌破眼鏡的是易爺居然跟着對方走了……
易爺這是……被搭訕了嗎還搭訕成功了
高琮明一路跟着來到了出租房門口,然後一直等到了天亮,才見易瑾離從這屋子裏出來。
當然,在這段時間裏,高琮明也沒閒着,已經把凌依然的身份背景給查得清清楚楚了。
「凌依然……」易瑾離的口中,輕喃着念着這個名字,薄唇揚起了一抹玩味般的淺笑,「倒是有趣了。」
當初和郝家聯姻,不過是因為郝梅語一心要嫁他,又是一個不錯的聯姻對象,如果說他這輩子註定要娶個女人的話,那麼郝梅語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沒想到,郝梅語竟然出車禍死了。
這個凌依然,若是知道郝梅語和他這層關係,又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說起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牽着他的手,把他帶進了她的住所,用着微微發顫卻又肯定地聲音說着,她想要他。
「琮明,你說什麼樣的女人,要得起我呢」易瑾離天外飛來了一句。
「啊」高琮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應該是看易爺您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吧。」
易瑾離淡淡一曬,「回頭把凌依然的資料放我桌上。」
「是。」高琮明道,易爺這是對凌依然……有興趣了
——
下班的時候,凌依然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讓她回家一趟,說是既然她出獄了,那麼就在家裏頭,給她去世的母親上柱香。
凌依然倒是有些怔忡,自從她入獄後,家裏就急切地要和她脫離關係,三年來,從未來獄中探望過她。就好像她和那個家,已經再無半點關係了。
她的親生母親去世得早,在她3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三個月後,父親娶了繼母,繼母又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凌落音。
在很小的時候,凌依然就知道,父親和繼母的心是偏的,所以她努力的讓自己懂事,讓自己回回考試考個好名次。
從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