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以他的家世條件,想要女人太容易了!「你不是應該很討厭我嗎為什麼還要……」王語心吶吶地問道。
為什麼他還要和她上床呢他因為已經對她厭惡至極了啊。
而要去碰觸一個厭惡人的身體……那也絕對算不上什麼愉悅的感受吧。
「這不是你該問的。
」易謙墨冷聲道,「你只要說,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好。
」王語心道,「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如果他是打算上床來當做對她的懲罰,那麼她願意接受。
「那麼——脫!」那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在了空氣中。
王語心抬起手,解開自己衣服的扣子。
而於此同時,她幾乎做好了會被對方粗暴對待的心理準備。
也許他是想要用她的身體來發泄對她的怒意,就算為此傷痕累累,她也不會有任何的抱怨。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竟然很是溫柔。
在她褪去身上的衣物後,他溫柔的吻上着她,手指輕撫着她的身體。
一切的動作,都是顯得那麼的體貼,就像是為了讓她有一個很好的體驗似的。
甚至於他的一些動作,會讓她有種錯覺,好似他們還在感情最好的時候,他把她當成捧在掌心中的寶貝似的。
可是當她接觸到他眼神的時候,就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他的眼神,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冰冷得好似這一切,不過只是一種再單純不過的動作而已,不會賦有絲毫的意思。
她只覺得這一刻,心也仿佛在不斷地下沉着。
即使身體因為動了情的關係,變得越來越灼熱。
但是心中卻充斥着一種可悲的感覺。
明明這個男人,是她所愛的男人,明明此刻,他的動作是那麼的溫柔。
可是……他對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感情了吧。
這一場歡愛,對他來說,又代表着什麼呢王語心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了她幾次。
她在中途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王語心一動身子,只覺得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似的。
身上穿着一件睡袍,而睡袍下的身子,卻是乾爽的。
是……易謙墨幫她清理過了嗎那麼易謙墨人呢王語心環視了一下房間,並沒有看到易謙墨。
倒是浴室的方向,傳來着水聲。
他是在浴室嗎她一邊想着,一邊勉強地站起了身子,想要撿起地上她昨天穿的那些衣物。
只是她雙腳才一着地,就險險要摔倒。
好不容易穩住身子,王語心深吸了一大口氣。
這一動,身體的每根骨頭仿佛都在哀嚎,在無聲地訴說着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一會兒,她才總算是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撿起,正打算要換上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
易謙墨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他穿着一身浴袍,頭髮濕漉漉的,而在看到正要換衣服的王語心時,他的眸色沉了沉,徑自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會兒,吃了藥再走。
」「藥」她愣了一下。
「避孕藥。
」他道,「昨天我沒做避孕措施。
」王語心低下頭,是啊,昨天那麼多次,又沒做避孕措施,自然也會容易懷孕。
他要她吃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可以自己去藥店買藥。
」她道。
「不必,我會讓人去買來,你當着我的面吃。
」他冷聲道。
她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他是怕她會躲避吃藥嗎怕她萬一真的懷了孩子,會再和他糾纏不清不會的,她不會再對他算計什麼。
更不會去利用這種可能性。
「好。
」她低下頭,輕輕的應着。
等王語心穿戴好了衣物,沒多久便有人送來了藥。
王語心當着易謙墨的面,把藥吞服了下去。
「這樣就可以了吧。
」她喃喃着。
「王語心,從今以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將來,你是生是死,也都和我無關,我們之間,也不過只是一場交易而已,你用你的身體,換來給你母親討個公道。
」他面色冰冷地道。
她眼眶變得澀然,就像是又什麼要湧出來似的。
她的利用……變成了一場交易。
她和他之間,終究是成了「再無關係」。
或許他沒有讓她斷一根手指,已經是一種仁慈了。
「我明白的,以後我和易先生您只是陌生人。
」王語心低低地說着,轉身朝着別墅的門口走去。
而易謙墨只是坐在沙發上,那一盒只吃了一粒的避孕藥,靜靜地躺在茶几上,像在見證着這一切。
————「爸,我和王語心之間的事情,已經徹底結束了,所以從今以後,易家不需要再對她出手了。
」書房裏,易謙墨對着自己的父親道。
「你確定是真的結束了嗎」易謹離好整以暇地反問道。
「是。
」易謙墨道。
「可你昨天闖進我辦公室里的樣子,可不像是可以結束的樣子。
」易謹離道,「如果真的可以結束,那麼那天就算王語心的匕首是指着她自己的心口,你都該無動於衷而已。
」易謙墨的臉色變了變,「所以父親那天只是想要考驗我對她,到底是不是可以無動於衷嗎」那天他一時情急,直接闖進了父親的辦公室。
只是事後再一想,便會發現一些端倪,當時的情景,並非是湊巧,而是父親的刻意安排。
安排他看到了王語心將要斷指的那一幕,然後看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既然你不願意對我坦白說,那麼我就只有試探了。
」易謹離道。
易謙墨瞪着自己的父親,兩雙相似的桃花眸,在彼此對視着。
「如果那天我沒有闖進來的話,你真的會讓王語心斷一根手指」他問道。
「既然你已經不在意她了,那麼她斷幾根手指都無所謂,只是斷一根,倒還算是便宜她了。
」易謹離淡淡地道。
對於並不屬於在意範圍內的人,易家人通常都是冷情的。
「如果母親知道父親這樣做的話,母親會作何感想」易謙墨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