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載這小子佔了一個先手,那就是玄素。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都是自己的孫女婿。
而且他雖然滿肚子的心機和利用,可好在也算是不藏着掖着。
就算要利用自己,那也是明着說。
孫女兒能跟着這麼一個壞得不那麼透徹的小混蛋,倒也能讓人放心。
「小子,今日來時我看到從你府中出去了不少高手,又打算幹什麼壞事兒?」
如顧寒江這樣的高手,自然能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事態不對。
李載搖了搖頭笑道:「前輩,今日只管喝酒吃肉,在府中,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
「如此說來,那就是京都的事情,罷了,如今老夫有傷在身,若非有人危及你的性命,最好別別來麻煩老子!」
「那是自然,您是文若的長輩,不是文若的屬下。」
「好了,你先去忙活吧,老夫自己轉悠轉悠。」
李載行禮後告退,立刻出了書房,瞬間整個人腰板兒都挺直了幾分。
有顧寒江撐腰,可以說如今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天道院的小師叔也好,那位老太監陳朔也罷,亦或者是那位深藏大梁的地仙境高手。
都不足以再讓李載感到棘手。
私底下叫來七星靈武將的人,李載冷聲下令道:
「今日,帶人封了十二監,以司禮監為首,將和陳朔有關係的人都給我除了!」
「主公,以什麼名義?」
李載稍加思索,「以肅正國法為由!本相已經讓內閣發下文書,你們只管去辦!除了司禮監,還有五城兵馬司。」
說到這兒,李載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吳文通,你帶人去京郊巡防營給我抓人,知道怎麼抓吧?」
「屬下明白!」
相國府中熱鬧非凡,迎來送往,京都不少權貴都來到府上慶賀。
可相府之外,各大勢力都開始不安。
因為今日就連陛下都身着便裝親至相府,可以說給足了李載面子。
相府的大堂內,擺上了數桌酒席,二品以下的還只能在院子外面吃。
就連李載自己成婚都沒有這麼大的牌面。
正中央,便是留給新人拜堂所用。
兩側無數觀禮的賓客。
蕭靈兒身為大梁帝王,自然坐到主座上,而一旁另一個位置,便是由李載落座。
畢竟李載是如今李家的家主,父親不在,長兄若父,他就得受着二弟和弟媳婦兒的大禮。
時至今日,李載都沒有見過自己這位弟媳婦兒,今日蓋着紅蓋頭,更是看不出個什麼來。
但她眼盲的事情應不是作偽,今日大殿,舉止之間都流露着不自在。
聽說這位小姑娘自小躲在家中,也不敢與人交談。
也就二弟這粗中有細的漢子,能一點點去打動對方。
真應了那句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新郎新娘拜天地!」
天地後便是高堂,雙親不在,李載最初想的是朝着父母的靈位行禮。
但蕭靈兒此刻卻是說道:「朕為君,大梁人士,皆是朕的子民,而李相身為西涼侯的長兄,倒也受得起這一拜,就這般行禮吧。」
對此,二弟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在他心裏,大哥的重要性和父親是一樣的。
李載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受了這一禮,當然也要有個大哥的樣子。
李載走到新娘子面前,「為兄俗人一個,你嫁入李家,財帛自然不會短缺,故此,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見面禮,不如今日在此本相給你一個保證,左家嫡女左蘭因,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是李文朴的髮妻,生同眠,死同穴,若是二弟敢負你,我定不饒他!」
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兒說出這句話,算是給了左蘭因莫大的底氣。
「多謝兄長!」
少女雖目不能視,但還是由衷行禮致謝。
至少身前這道聲音,讓她感到安心。
李儲憨厚傻笑,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