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載有些疑惑,心想女人怎麼總能為了這種奇奇怪怪的攀比去較勁。
不過不得不說,蘇雲袖倒是個美人,就是話少了些,安靜素雅。
見過那麼多美人的李載倒也不覺得一個女子生得貌美就有多了不起。
美人在骨,這骨除了骨相的含義,說的還是內在的靈魂和氣質。
如月神姬在這般,清冷中帶着嫵媚,着實是個少見的類型。
每一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李載都能感受到宛如被大海包裹的快意。
一場煙雲,你儂我儂,直到深夜,李載看着懷中精疲力竭的白髮美人,香汗濕了白髮,她溫柔地依偎在李載懷中,纖細的玉指在李載胸膛打轉。
「主公,您真有把我對付蕭放?」
李載眉頭微微皺起,「你這小妖精,這是聖人時間到了嗎?完事兒就跟我聊正事兒?早幹嘛了?」
月神姬一愣,尷尬笑道:「以前不都這樣嗎?咱們胡鬧歸胡鬧,但不能耽誤正事兒。」
李載捏了捏那白皙的臉頰,「你也知道自己在胡鬧啊,放心吧,若論戰力,蕭放這個人着實是很難處理,可他畢竟身在江湖多年,雖曾是太子,可從未曾真正掌握朝局,他這樣的人,就像是一個滿腔熱血的少年,對所有事情都有着理想化的期許,這未必不是好事情,但絕不是一個帝王的品質。」
「他本來也不是帝王。」
「但他想做的事情,便是帝王之道。」
「不對,主公,有些奇怪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蕭靈兒為何始終沒有任何動作?她不是已經和主公聯手了嗎?」
李載笑了笑,隨即說道:「如蕭放這樣能動搖我根基的人出現,蕭靈兒觀望一下總是沒錯的,只是她不該先答應與我聯手,其實權力鬥爭之中,總是伴隨着背叛,這無可厚非,若是易地而處,我大概也是會再觀望一下吧?」
「你倒是挺理解這位小皇帝,可她卻是並不那麼理解你呢,主公,我想說的是,就算有二姐在,想殺蕭放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別看如今的京都風雲變幻,二姐的人追着蕭放的人打,可若是二姐和蕭放真的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好說,但那註定會死很多人。」
李載點點頭繼續說道:「當敵我雙方都擁有掀桌的實力後,倒是更能心平氣和的說話,這是好事情。」
「好事情?可若是誰都不讓步呢?還是說,主公就這能容忍這個人繼續活下去?」
聞言至此,李載也頗為無奈,「可殺不了他,我也只能靜待時機,私仇其實沒那麼重要,如今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讓蕭放妥協,若不然大梁危矣。」
月神姬自然明白李載真正擔憂的是什麼,西涼和北安虎視眈眈,或許此時他們已經集結好大軍,就等着李載和蕭放之戰發展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主公宴請群臣,是為了取眾人之勢,以力壓之嗎?」
李載笑了笑,沒有再繼續回答,只是看着懷中美人此時的模樣,再次不老實起來。
月神姬眼中閃過幾分哀怨,低聲呢喃道:「還以為說起正事兒你就沒心思再折騰人家了呢」
「哼!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誰讓你這小妖精就喜歡來招惹本相,本相自然要將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沒等月神姬反應過來慌忙逃離,李載抱起她就走向了臥榻。
白髮美人有些無奈,憋着嘴一臉不情願,但雙臂卻是再次環上了李載的脖子。
「聽說了嗎?今日京都發生了一件大事兒,那位大學士死了,被人挖了雙眼,拔掉舌頭,屍體吊在家中的房樑上。」
「我去,今天的事兒?哪位大學士?」
「沈大學士,就是當今右相沈毅的父親!」
「這種事兒你也敢議論?趕緊別說了。」
一日之間,京都風雲變幻,大學士沈書華死在了自家。
身死的時候,以發覆面,雙目盡失,舌頭還被人拔掉。
當這個消息傳到水雲雅舍的時候,李載的臉色無比陰沉。
「查!讓縱橫樓和裴術一起去查!」
李載心中難安,一瞬間,完全愧疚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