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雖然歸為公主殿下,但縱觀她的人生,一句話就可以詮釋。
真正的苦,都在人心裏。
從出生的那一刻,她都不被選擇。
父親選擇姐姐,天下人選擇姐姐,而她徒有公主之名。
流落江湖也好,成為護國神陣的備用祭品也罷,這些看似都是她的宿命。
就算和李載有了這段姻緣,也是因為他人想要對付李載而使用的詭計。
陰差陽錯,獻身給了李載。
她最痛苦的那天,莫過於和李載有了夫妻之實後第二天。
曾經有一度,她很想了卻這可笑的一生。
沒多久,又得到了姐姐要將自己許給這個男人的聖旨。
她突然覺得一切都有些可笑,儘管姐姐和她的感情一直很好,也一直在自己面前說着這個男人的優點。
蕭靈兒成功了,她半真半假將自己的心意說給了自己的親妹妹,也許有那麼一瞬間,她也曾希望自己和心兒兌換身份。
小時候,妹妹羨慕姐姐,長大了,姐姐羨慕妹妹。
所以心兒沒有怪姐姐。
特別是在和李載相見之後,她第一次在李載身上感受到了被選擇的感覺。
那一刻,李載的眼神,就是她堅定至今的源泉。
所以今日她最能明白,選擇一頭,捨棄一頭是什麼。
於是也能坦然接受選擇帶來的得與失。
這一刻,夫妻二人對視,李載似乎理解了心兒。
「心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蕭心兒搖了搖頭,「夫君不必這般言說,心兒如今很知足。」
李載長舒了一口氣,隨即起身伸了個懶腰,將天劍宗的劍侍都叫了進來。
當即問了一下今日的戰損情況。
運氣好的是,二姐留給自己的十二劍侍並未死人,這十二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強大戰力,只是天劍宗和凌霄閣死了不少弟子。
看來妙玉道人追來的時候一心只想殺李載,並未理會這些小嘍囉。
要不然今日蕭李聯盟的戰力必將大打折扣,只是讓李載感到意外的是,自始至終,蕭龍衍都沒有任何動作,這可不像他的性格。
就在李載還在思索之際,門外傳來通報之聲。
「相爺,長安王蕭龍衍登門求見!」
李載稍加思索後,讓心兒前去休息,隨後將見面的地方安排在了後院的池水前。
今日的蕭龍衍穿着一身便裝,二人坐在了魚池旁。
一張木桌,一張棋盤,一壺清茶。
蕭龍衍一落座就直接拿起一枚棋子落下。
「文若兄,此時感覺如何?」
李載搖了搖頭,「龍衍兄此言何意?」
「本王遂了你的意思,讓自家親妹妹這般幫你,而且這期間,本王沒有任何動作,你應該知道,本王是真心實意的。」
蕭龍衍這話真情款款,給李載聽得有些怪怪的。
「龍衍兄,你要是姑娘,我還以為你在跟兄弟我表達情義呢?」
蕭龍衍似乎也習慣了李載這偶爾不合時宜的玩笑,隨即說道:「本王若是女子,未必不會像文若兄表達情義呢。」
「誒呀,龍衍兄,你這可就噁心人了,直說吧,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龍衍稍加思索,隨後一副怪罪的模樣。
「我拿文若兄當知己,文若兄卻是對本王不坦誠啊。」
「此言何意?」李載繼續裝傻。
蕭龍衍帶着幾分怨懟嘆息道:「文若兄,你府上沒別人吧?」
「放心,有話但講無妨!」
蕭龍衍還是搖了搖頭,隨手布下禁制。
確保無人會偷聽之後,他才開始緩緩說道:「首先,本王要文若兄給本王一個交代,關於那兩萬靈駒的事情。」
李載一愣,繼續裝傻,「龍衍兄,這事兒不是」
沒等李載說完,蕭龍衍隱隱帶着怒意說道:「一開始我還真以為你和裴術是翻臉了,後來越想越不對勁,直到最近我才真的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