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啊!繼續玩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好多魚嚇得癱倒在地,他匆忙轉過身,舉着手胡亂地在空中揮舞:「走開,走開!不要過來!」
那聲音忽然轉變成了陰森詭異的笑聲:「呵呵,你回頭了呢。」
好多魚驚恐地抬起頭,只見一個渾身破爛不堪,臉上儘是腐肉的女鬼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回頭了,破壞遊戲規則,作為懲罰,要一直陪我玩哦。」
女鬼頭髮上、眼睛和嘴巴里爬滿了蛆蟲,一開口蟲子和臉上的爛肉就呼啦啦地往下掉。
目睹這一幕,好多魚胃裏一陣翻滾,直接趴地上吐了起來。
「救命救命」好多魚眼睛酸痛,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外爬,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同伴。
可是空曠的房間裏異常寂靜,仿佛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只剩急促的喘息聲在耳邊迴蕩。
身後傳來女鬼「咯咯」的笑聲,腳步也越來越近,好多魚驚恐萬分,想要逃跑,但手腳無力,根本不聽使喚。
「大飛,剛子,你們在哪,有沒有人啊!」好多魚一邊爬一邊顫聲問道。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女鬼陰森森的笑聲。
就在這時,昏暗中好多魚好像摸到了一隻腳,他頓時心中大喜:「剛子,是你們嗎!」
只是不等他高興兩秒鐘,「咯咯」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
好多魚下意識地抬起頭,突然一隻血淋淋的眼珠從女鬼臉上掉了下來。
好巧不巧,那顆爬滿蛆蟲的眼珠不偏不倚掉入了好多魚的嘴裏。
好多魚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慘叫聲響徹天際。
隨後他又趴在地上,弓起身子,拼命摳自己的喉嚨。
好多魚感覺自己的內臟都快吐出來了,卻依然不見那顆眼球。
他驚恐不已,於是更加用力摳向喉嚨深處,可即便口中鮮血淋漓,也不見眼球的蹤影。
不知道這個動作持續了多久,直到最後好多魚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人已經在醫院了,而且脖子上纏着紗布,嗓子也奇痛無比,完全說不出話。
同伴剛子看他醒來連忙坐到了他身邊,急切地問道:「魚哥,你怎麼樣,好點沒有?」
「啊」
好多魚想問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一張嘴,劇烈的疼痛襲來,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剛子趕忙說道:「醫生說你嗓子被摳破了,而且可能因為空氣過敏,咽喉里長了很多水泡,你先別說話了吧」
昨晚醫生診斷的時候,剛子在旁邊目睹了全程,他清楚地看到好多魚嗓子裏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疙瘩,而那些疙瘩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水泡。
之後水泡紛紛開始破裂,好多魚嗓子裏充滿了鮮血和不明粘液,那情景,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醫生都覺得觸目驚心。
剛子回想起來更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多魚在醫院休養了一段時間,直到能勉強說話,他便迫不及待地找到同伴,詢問那晚的情況。
據剛子回憶,他們當時說好的回到各自的角落就一起說出「結束遊戲」。
可當他們回到原位,好多魚就沒了聲音,不論其他人如何呼喊都得不到回應。
沒辦法,只能由另外三人說結束遊戲。
而他們開燈後就看到好多魚呆愣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剛子滿腹狐疑,走到好多魚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一秒,好多魚就像見鬼了一樣大喊大叫,滿屋子亂竄。
後來就跪在地上摳自己的喉嚨,不論別人怎麼呼喊他,他都充耳不聞,像是完全聽不見似的。
直到最後他筋疲力盡昏了過去,幾個人才把他送到了醫院。
好多魚聽完剛子的說法,再看到完整錄像,一股寒意遍佈全身。
很顯然,其他人看到的景象和他看到的不一樣。
如果說電梯遊戲是他精神高度緊張出現了幻覺,那麼這次,好多魚確定自己遇到了髒東西。
從那之後好多魚再也不敢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