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詞語就是『偶然』這個詞語了,在我看來它連存在的必要都沒有,畢竟對於很多人來說,偶然的羅曼蒂克簡直就是對命運的侮辱,你覺得呢?愛麗絲學妹?」
在靠近一家名為榧木餐廳門口的行人路上面,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腕上鐘錶顯示的時間之後,七七河谷擺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可是這樣嚴肅的表情沒有維持多久,畢竟七七河谷是一個隨和的人,這種性格或許也是有一點工作上面的原因吧。
然而個性隨後並不代表整個人就是人畜無害的,所謂的外表以及個性不過是人類的偽裝,真正表現出人的內在的時刻,估計只有面臨大危機之時。
不過很可惜,七七河谷到至今位置並未遭遇過什麼大危機,最麻煩的一次也被自己給努力解決了,所以現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的擔心。
說是這麼說,但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朋友的學妹就讓七七河谷相當的擔心,至於是否是戀愛感情,七七河谷恐怕會立刻否認。
由於她一直安靜聽着自己說話,仿佛獨角戲般的七七河谷只好將話題拋過去,被扔出去的語言化作的皮球似乎被延緩了速度,過了一會兒對方才反應過來。
這可不是由於發呆,而是她在思考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是該說不對呢?還是該說正確呢?
本來真正的對錯就不該是這麼輕易說出來的,現在的她是這麼覺得。畢竟要評判是否對錯,必須要更加的謹慎和認真來思考才對。
看着前方的道路,由於時間是黃昏時刻。延長出去的各種各樣的倒影好似漸漸被名為燈光的生物吞沒一般,顯得有些渾濁。
右手提着的結他重量隨着身體的走動而時不時發生變化,其實也就是高低差形成的重力改變罷了。
紅色的結他在人群人中尤為顯目,為此她用結他盒將其裝了起來,外表是黑色的結他盒給人一種低調和沉悶的感覺,她倒是覺得不錯。
沒有人知道在這種結他盒下面,是一個能夠奪人眼球的結他。如同曾經不起眼的自己一樣。
輕輕用空出來的左手整理了一下自己銀色的頭髮,這頭天然銀髮聽說是什麼變異之類的,醫生的話語早已被拋之腦後。雖說她覺得這樣有些不太禮貌。
不管是否禮貌,好在這頭銀髮便於整理,而且即便是很少使用保養的洗髮液也能夠讓其比較順滑,這或許就是自己唯一的優勢了吧。
腦海裏面浮現出了一邊河谷的問題。她望着前方延伸的道路說道。
「河谷先生是比起偶然。更加喜歡必然的人嗎?可是如果世界沒有偶然的話,就會缺少很多有趣的事情了吧。」
「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在我看來,偶然這種說法就好像是在否定相遇或者是奇蹟本身一樣。或許有人會說偶然跟必然差不多,必然跟偶然差不多,但兩者在表述以及帶入方面完全不同。比起那不確定的說法,依靠運氣的說法,我認為必然要恰當一下。這樣我才能夠堅持什麼事情啦。」
「我倒是覺得河谷先生你無論在何時都會堅持自己要做的事情,畢竟那是你選擇的道路。就像是那天聚餐的時候非要點一杯威士忌一樣。明明說過了不可以喝酒。」
「不必擔心,我可是無車一族。雖說無車有些地面不便,但也有不錯的地方吧,比如說不用擔心堵車,不用擔心紅綠燈和罰單什麼的。總覺得越高級的東西就越發的遭受制約,不是嗎?這一點和我現在從事的動畫行業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哦,愛麗絲學妹清楚嗎?」
她聽不懂河谷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卻對他口中的稱呼『愛麗絲學妹』加以了修正。
「請叫我本名,因為河谷先生是長輩我才會用先生的,希望河谷先生也這麼稱呼我。」
「別再這種地方計較啦,你以前在學校也是如此吧?風紀委員這種職業肯定不要當呢,畢竟有人會覺得是在狐假虎威,用自己的價值觀去限制別人的價值觀。」
「的確是那樣,還因為警告了其他同學而被幾個女同學關在了洗手間裏面。」
「當時我可是冒着被社會除名的危險進入洗手間救你出來啊,當時真是危險呢。」
「的確,我差點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