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完全的黑暗,讓人覺得伸手不見五指,這麼說或許有些誇張,實際上不過是睜開眼睛後無法適應這個視線昏暗的空間罷了。
人的雙眼是一種會自我調節的東西,為此只要過一段時間,就能夠在有着微弱光亮的地方看清楚物體的輪廓,不至於什麼都看不到。
這個空間唯一的光亮就是那黑色窗簾打開的一個小小的縫隙,金色的陽光從窗外灑落進來,這讓整個房間有了一定的可視性。
能夠聽到空調運轉的聲音,所以這個房間才沒有這麼寒冷,不過拜此所賜反而覺得有些熱了起來。
想要活動身子,然而卻在活動的前一刻察覺到自己正被綁在一個冰箱旁邊,由於並未聽到冰箱運作的聲音,那麼表明冰箱應該未被使用才對。
但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佐佑意識到自己此刻正被束縛在冰箱上,同時雙腳也被很粗的繩子緊緊纏着,它們合攏並成了美人魚的尾巴。
不過此刻用這種漫不經心的形容方式似乎頗不恰當,但是除此之外佐佑找不到其他事情可做。
雖說嘗試着擺動身子,只不過身後的冰箱先生完全沒有移動和倒塌的情況,說明現在的佐佑束手無策。
再說了,如果冰箱倒塌的話,還必須注意冰箱不會朝着自己砸過來,不然綁在一起的自己恐怕會被冰箱給砸扁。
這麼想着,佐佑在轉動腦袋的時候察覺到了後腦勺那劇烈的疼痛感,看來有人給自己來一個重擊,所以導致了自己的昏迷吧。
現在猜測敵人到底是誰未免有些愚蠢了,比起這個,佐佑更加想要找到求救的方法。
求救的方法,手機嗎?亦或者是大喊大叫。
然而兩種求救手段都不會成功,看來綁架者是有一定經驗的。或者說是上網谷歌過了綁架人的方法呢。
首先是封鎖人的行動,然後剝奪人的通訊工具,接着讓人無法開口說話。
所以佐佑被綁在這個巨大的冰箱邊上,嘴巴被塞入了毛巾之類的東西,然後放在左褲兜的手機也被拿走了。
這是一個不秒的情況,同時也是一個相當糟糕的情況,究竟是因為什麼自己才會被襲擊的呢?
自己是在正弦他們的房間門口被襲擊的,那麼說明犯人也知道那個地方,說不定是正弦或者是餘弦認識的人。
然後在看到自己出現在之後,就不由分說把自己也給帶來了。
一邊感受着後頸的酸痛一邊做出假設和思考。佐佑並未坐以待斃。
犯人再見自己給敲昏之後,肯定通過某種移動手段將自己帶到了這裏,先不提對方擁有什麼同夥,假設對方是一個人的話,那麼就需要交通工具。
叫計程車幫助自己綁架人肯定是不可能的,那是至於傻子才會做的事情,那麼排除了請人幫助轉移自己的方式,就剩下犯人自己來把佐佑移到這個地方了。
考駕照需要年滿十八歲才行,那麼對方估計並非是高中生。大學生的幾率要大一些吧。
畢竟既然知道正弦和餘弦的房間,那麼身為同樣大學生的犯人比較容易得到情報。
雖說不是大學生也可以得到情報,但擁有一個大學生的身份是再好不過的情況了。
所以說敵人在將自己敲昏之後,把自己搬到了車上。然後親自將佐佑運到了這個地方囚禁起來。
這種犯罪手法的確十分常見,可是想要做到滴水不漏是十分困難的,畢竟所有方法都是紙上談兵,只有真正的行動起來才知道簡單與否。
街道的狀況、目標的習慣、四周的行人。甚至還必須注意到天氣的狀況等等。
在這裏分析這些事情似乎有些得不償失,佐佑就此扔掉這些思考,轉而去想想犯人的動機。
佐佑不覺得笨蛋情侶回去惹那些會做出極端舉動的人物。即便是笨蛋,即便是情侶,也不會這麼亂來才對。
既然如此的話又會是什麼原因呢?這一點佐佑真的無法想明白。
這也對,本來犯罪者的思考就難以捉摸的,佐佑可不是電視上的談判專家,所以即便站在犯罪者的位置思考也無法得到確切的結論。
說是確切的結論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