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癰看着呂雲,失魂落魄道:「打死我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栽在自己人手裏。」
呂雲對常癰的話分外不解:「 自己人?你現在套近乎是不是有點晚了?」
「別裝了,御蟲蠱是我蠱蠕一族的天賦蠱,尋常高手或許可以躲過,但絕對不可能反制於我們,除非你是比我血脈還要純正的巫蠱後人!」常癰雖然眼神中滿是不忿,但在御蟲蠱作用下,他還是把御蟲蠱辛密和盤托出。
呂雲嘴角暗抽動幾下,自己聽到的答案和亮仔說的好像完全不一樣。
「我在外域對你們御蟲蠱也早有耳聞,傳聞中明明是說蠱術發動後誰修為高聽誰的,怎麼到你嘴裏反倒變了?」
常癰閉口不答,可在呂雲一個眼神示意後,連甩自己十幾個耳光,直到嘴巴腫到再也閉不上,這才老實答道:「你們外面聽得那些傳言,其實都是我們刻意散出去的,這樣一旦下蠱失敗,還可以有時間搞其他偷襲。」
「你們蠱皇域就這麼喜歡算計?」呂雲確實沒想到,蠱皇域的傢伙竟然能不要臉到如此程度。
常癰倒是分外坦然:「不算計,又該怎麼活下去?在蠱皇域,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必須學會算計,以我們蠱蠕一族來說,母親一卵能產近百個兄弟姐妹,但我們孵化後卻不能享受到任何親情,只是在特定的蠱房裏靠彼此活命。」
「靠彼此活命?」
「對,孵出來早的吃晚的,大的吃小的,直到剩下最後一個。」常癰認命了一樣,仿佛把呂雲當成了樹洞,對着他晃晃手裏的爛頭。「看到這東西沒?剛才你以為這才是我的本體,其實並不是,我把它當成我的護身符來着。」
常癰把爛頭放到自己嘴邊,舔了幾口,又貪婪的吸了幾口臭氣。
「畢竟當初在蠱房,我就是靠着一個又一個兄弟姐妹,才活到最後。我把他們的頭鋪成床,睡在上面,有種特殊的踏實」
呂雲厭惡的一擺手,「行了,沒人喜歡聽你這種變態的故事,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你們蠱皇域這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常癰蹙眉,反問道:「你真不知道?」
呂雲不耐煩道:「我和你們並不是一路。」
常癰還想反駁,卻被御蟲蠱再次撬開嘴:「這次冠軍的獎勵是獨探不周山秘境,為了這個機會我們蠱皇域已經準備了幾十年。」
「不周山裏面有什麼?」呂雲不傻,聽常癰這麼說已經明白,他們有拿不周山變現的具體辦法。
「蠱皇域有古籍記載,第一次清仙大戰之時,不周山作為通天之柱,毫無意外成了第一戰場,血洪成災,屍山滾滾。後來仙人們見大勢已去,傾全族之力流放不周山,並在不周山內,留下了一個重振人族的火種。得到它,便等於獲得人族後起之氣運。」常癰面容猙獰,顯然這個答案已經碰到了他絕對不能接受的底線。
呂雲面色變得犀利起來,他並不懷疑常癰的話,只是他想不明白,這麼大的秘密,蠱皇域為什麼會讓常癰知道。
「我是常狽的親孫子。」御蟲蠱似乎知道呂雲要問什麼,直接說出了答案。
「常狽!」老電空間中,胡常亮聽到常癰自報家門後忽然激動出聲。
呂雲暗中詢問:「亮仔,你聽說過這個常狽?」
「豈止是聽說過。」胡常亮盯着屏幕中的常癰,咽了口唾沫,繼續道:「蠱皇域有三王一後,這個常狽就是現任蟲王,如果這傢伙說的是真的乖乖獅哥,你抓了條大魚!」
「具體有多大?」呂雲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如果被蠱皇域知道了的話,整個東域都燉不下」胡常亮雙手在胸前畫圓,動作誇張至極。
呂雲明白胡常亮的意思,不過並未多做擔心。
常癰未必一定是死在東域手裏。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次忽然變更比賽方式肯定是你們蠱皇域在搗鬼,而你們明明可以輕易取勝,卻還是選擇殺掉所有人,難道你們尋找【火種】的方式,是需要生靈血祭?」呂雲眯眼看向常癰,說出了一個他不願意相信的推論。
可常癰卻搖了搖頭,緊接着說出一個駭人聽聞的真相。
「【火種】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