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不行,她一直視姐姐為死對頭,這要是一起去了,天高皇帝遠,更無法無天了,還不把姐姐往死里整嗎,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夏星冉還未表態,韓辰洛先怒氣沖沖的叫囂起來。走到夏星冉身邊,想把她拉走關門把蘇禮純轟走。
「小洛,不可以對長輩這麼沒禮貌。」夏星冉抽出自己的手斥道。「你先回房間,我自己會處理。」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心軟。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也不想想,蘇綰綰害了你多少次了!」
韓辰洛死命的跺着腳,滿臉寫着恨鐵不成鋼幾個大字。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回去!」夏星冉眼裏有了怒氣,語氣嚴肅。韓辰洛只得鼻子裏哼了一聲,忿忿不平的走回了自己房間。
韓辰洛進了房間後,夏星冉臉色緩和了些,忙把蘇禮純攙扶起來略帶歉意道「蘇叔叔,真是不好意思,小洛還小,年輕氣盛,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蘇禮純連忙搖頭說不會,一面跟着夏星冉套了鞋套進屋,四面打量起這間五年未曾踏足的房子,唏噓不已。
「蘇叔叔您先坐,喝杯茶,我收拾一下馬上來。」夏星冉給蘇禮純沖了杯茶,小跑着將桌上的飯菜收進廚房的保溫箱裏。然後洗了手擦淨後,坐在沙發的另一邊。
「小冉,你和綰綰果然不一樣。還是這麼識大體、懂規矩、會做事。」蘇禮純撐了撐眼睛,嘆了口氣,面上一片自責「都怪我,都是我顧念綰綰沒了母親,把她寵壞了,才造成如今這種局面。」
夏星冉臉上淡淡的,並無半分波瀾,開門見山道「蘇叔叔,我們之間似乎不太適合憑弔敘舊這樣的話題。我就直說了吧,您剛剛說的事我幫不了您,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左右不了堂堂國家衛健委周主任的意思。」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刀,所行之處都留下深深淺淺的劃痕。
蘇禮純臉上訕訕的,許是客廳溫度太低,讓他渾身冰涼。他雙手握着茶杯不斷搓着,汲取一點可憐的暖意。
「小冉,你知道我向來是一個信奉中庸之道的人……」
「我當然知道,否則蘇叔叔也不會在我爸出事後,這麼多年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夏星冉瞟來的目光冰冷無情,猶如閃着寒光的刀鋒,要將他的身體片片肢解開來,令他坐立難安。
蘇禮純被迫低下頭,眼圈腫脹,眼眶裏蘊含着淚水,壓着嗓子道「小冉,對不起。」
夏星冉眼角有淚滴滑落,眼底泛着難以掩飾的恨意和哀傷。
當年父親被指控後,自己第一個就找到了蘇禮純想了解情況,可蘇禮純卻連門都沒給她開,更別提替父親說話。
「我知道你怨我,但當時我正在處理綰綰媽媽的後事,你讓我如何見你,怎麼見你。」蘇禮純咬着唇,面上一片哀戚。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仿若金戈鐵馬相撞,空氣里暗潮湧動,有大戰一觸即發。ap
「小冉,就當是你還我放你進醫院,幫你聯繫沈局長做手術,拍下視頻發微博的人情。你幫我和周主任求求情,把綰綰帶上吧。她各方面都不如你,不會影響你的。」
夏星冉看向蘇禮純的眼神里瞬時多了些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
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似乎確實是這樣。蘇禮純在暗中其實幫了她不少的忙。
「我知道了,我會和周主任說的。但我無法保證結果,只能說盡力一試。」夏星冉眼神冷峻伸手做了個送客的姿勢。
「蘇叔叔,若是此事能成,我們之間的恩怨也算一筆勾銷了。以後,希望您好好生活,我看您比五年前要憔悴了許
多。」
關上門前,夏星冉還是沒有辦法狠下心,對蘇禮純淡淡涼涼的淺淺一笑,而後才關上了門。
門外五十歲的蘇禮純,怔怔地站在門口,哭的像個孩子。
次日一早,夏星冉如常去上班。周偉和張舒陽有公務在身,剛好還要在a市待上一段日子。夏星冉便就此提議,等韓辰洛他們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一起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