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海那邊被欽天監帶走,許甲也有所感,他手上系了根頭髮,是許甲金身上拔下來的,那自然感應深切。
許甲暗道:「東大果然水深。長白山天池,竟然有秘府。」
其實東大的洞天福地,大多改成旅遊景點了,修行之人自有辦法,自往那藏地大雪山,XJ崑崙山,西南橫斷山脈,東北大興安嶺,長白山脈等渺無人煙之地而去,至於中土,亦只剩下秦嶺山脈,還存尋洞天福地,是真正隱世修真之所,龍脈祥序所存。
郭長海也不是說騎着黑龍,那黑龍也不大,約莫七八丈,也就是二十幾米左右,有百年樟樹那麼粗,那黑龍吐出一個泡泡,將他裹住,隨即便將泡泡卷在尾巴上。
那兩個飛劍西裝大漢隨即點點頭,御劍破空,在天際化作兩道淡淡的雲線。
等到了長白山,先進了一個部隊,郭長海被放了下來,那黑龍便騰起,落入天池之中。
一個身穿老式軍裝,腳穿解放鞋的老頭寫下登記「小驪龍,編號0032,已歸位。」
隨即便領着郭長海入了一間屋子,屋子簡潔明了,一張長桌,四張椅子。
郭長海在另一邊,一張課桌,一張學生椅,桌子上有一次性紙杯。
老頭讓他坐下,隨即拉家常似的說了幾句:「你是鐵剎山的道士?那裏不是讓幾個收編的妖仙給佔了麼?」
郭長海辯解道:「那是我東北全真郭守真郭真人創下的祖庭道場!」
「一樣一樣,其實還是你們佔了人家的地,關外這些妖仙,現在留存的這些,最老的一個在宋朝時候就有了修行,況且這玩意山門,也不是誰先佔了,整個山頭就是他的,要不然天下名山原多道教,現在怎麼都是和尚廟呢?」
「您是?」郭長海打聽起來。
「我是茅山的,當年抗戰下山,跟着幹革命,革命成功後,就到這裏做研究,道號忘了,名字也不願意重提,現在管點登記啥的事情,沒啥作用了。」
這時又進來兩個,兩男一女,男的穿着中山裝,看起來四五十歲,女的則穿着運動裝,扎着馬尾辮,看起來三十幾歲,保養得當。
郭長海有些緊張起來。
這三人對着那老人家恭敬叫了聲:「茅老,情況都了解了麼?」
「沒呢,就聊了兩句,具體工作還得你們開展,我就是個顧問。」
這三人於是坐下,見郭長海神情變幻,於是道:「別緊張,這不是審問,就是了解了解情況,之前你們向上匯報了一些情況,很是特殊,我們所以專門請你來聊聊,順便了解了解阿美莉卡那邊道壇情況。」
「據我們得到的情報得知,阿美莉卡最近異相頻頻出,經常有靈異事件發生,驅魔界憑空出現了一支華人隊伍,這似乎是七八十年前遁到海外的一支法教隊伍。教主名為通天道人,是網修派代表人物,家出身,閭山法脈,曾被詔安,但因某些原因,八十歲時出走阿美莉卡,百歲抱丹成功,卻沒有飛升托跡。」
「他那修的旁門左道,走岔了路數,沒啥機緣造化。」
許甲在另一邊聽他們扒拉自己底褲,已經感覺沒甚秘密了一般。
「你們就是念念經,做做法事,嘴上說着弘揚傳統文化,心裏想着能賺多少錢,這傳統兩個字,我是最不喜歡,我們是要幹革命的,革命就是什麼,就是要新的東西,好的東西,破掉舊的東西,壞的東西。」
「這天庭有啥子意思,我們不也構建天庭麼?」
「啊?」
「北斗導航你沒用過?」
「嫦娥號載人飛船你不曉得?」
「南天門計劃沒聽說過?」
「蛟龍號總知道吧?」
「啊?」郭長海一臉懵逼。
「現在是科技時代,走向生產力發展的時代,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如集體的力量,像是和尚道士,我們有句話叫厭世逃禪,當然,不是說你們沒用哈,只是說你們走錯了路子,道法自然,順着世代潮流走,才能謀求得發展啊。」
另外兩個中山裝的人也無奈,對着郭長海道:「茅老年紀大了,話多了些,有些當聽個故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