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甲將梯子加固之後,將其立了起來。
仰首望去,雖然看似不怎麼高,不過四五丈,攏共十八刃,正好可以對應上九層法台,可寒光閃爍,真要一步一步踩着上去,只怕要真的「上天」。
許甲自己知曉自己暫時還不能爬上去,一是還沒修出「避刀兵符」,二來就算修了此符,也需要先借得神仙法力才能穩妥。
故而兩種大法中,許甲打算先修煉「閭山登天大法」。
此法專用桌子擂法壇。需要一根結實的繩子綁着人腰上,從高處放下,再親自將桌子吊起。
如此才能擂完九層法壇,繼續往上拼,直到九張桌子擂完,人在第九重天上為止。
這個過程危險無比,需要最信任的人來護法,不然隨便一個人推一把桌子,又或者拉一下許甲的腰繩,便會至高處摔死。
時已至午,此時陽極陰生,許甲早上吃的那些野果也不抵飽,當即便決定隨意在村民家吃了些正常粗茶淡飯。
午時過後,正好有些太陽,院子裏又無邪祟,雖有大樹遮陰,但也足夠擂台,而且靠近大樹樹枝,反而安全一些。
許甲下定決心,開始修煉「閭山登天大法」
許甲先第一張桌子墊好,查看是否是平八穩,旋即爬上這張桌子,將牛聰聰遞着上來的第二張桌子疊在來,仔細檢查後,快速從側面爬上,到了第二層桌子上,這時便已經離地將有人胸口那麼高了,站起來都能看到院子外面。
但許甲並不張望,只專注開始疊第三張壇桌。
等着第三張桌子疊好,許甲站起身來所見,高度已經有一丈高,可以看見狐仙堂的屋頂了。
此時已經不能靠他們抬着桌子,舉着遞給許甲了,許甲乃藉助腰間繩索,吊起一張方桌桌腿,緩緩上拉,然後將綁着的繩子的桌子卸下來,繼續疊壇。
這個過程很危險,容易重心不穩,也容易四肢抖動。
但這都不是許甲的問題。
只見許甲穩如老狗,氣定神閒,將這桌子擂上了第四層。
這回站起來,便完全比屋頂都要高了,甚至已經有外面的村民路過發現了許甲,驚得心肝一顫:「這是要搞哪樣哦!」
牛聰聰在下面綁着吊桌腿,沒有親自上去都看得手腳冒汗:「要不疊這麼高就算了,真疊九層太危險啦!」
「吊上來!繼續!」許甲站着高處,只覺得心曠神怡,站得高,看得遠罷了,並沒多少恐懼。
微風拂面,清爽十分。
前世許甲,四五十歲才敢修煉此登天大法,那時戰戰兢兢,有諸多恐懼。
如今這副身子,怎麼說也是個少年模樣,如今做出這種「刺激」的事情,竟然只是有些心跳加速的興奮感。
很快便擂上了第五層桌子,許甲越發自得起來。
雖然這麼高摔下來,只怕是要吃痛的,但就是莫名給人一種「離天更近」,同時視野也更加開闊,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自在感。
這就好似禪宗的「懸崖打坐」,又有些「高處不勝寒」。
從現實意義來說,五張桌子疊起來不算很高,可人這麼爬上去,卻是「心中有大恐怖」,或患得患失,或忽生幻想,如果掉下去會怎麼樣。
這就是「閭山登天大法」的核心,降伏雜念,降伏魔障,生死度外。
接下來就是六張桌子,微風吹過,都給人一種要傾斜倒塌的樣子,這些桌子也並不是每張都四平八穩,但許甲就是有辦法找到平衡的點。
「我的親娘嘞!」院子外已經圍觀了一群人,都是本村男女老少,都不敢高聲,生怕人摔下來,出了人命。
其中有村中族老則是十分焦急:「這是哪家的娃子哦,作孽啊!這樣子玩,擺能耐!要是出了事,怎麼擔當得起哦!」
牛聰聰早將院門緊鎖,不叫外人進來,只怕出個什麼意外。
許甲在六層高台上,依然閒庭信步的起身,此時已經可以摸到老樹的樹枝了。
微微伸手,拿枝便落了下來,葉子自動脫落,正是這老樹木魅昨夜許給許甲的一根木杖。
許甲將木杖耍了一
五一 登天門,斷舍離(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