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 胡阿貴

    玉山縣城,邑城牆郭,已經顯得有些斑駁,不知道上次修整是什麼時候,城關上有樓閣雕欄,只是沒見着戍卒。

    只城門口有隨機檢查路引的兩個老頭,只怕湊不出一副好牙來。

    許甲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原汁原味的古代縣城,此前的古鎮之流,都充滿着千篇一律的小吃街氣息,影視之中,則又未免偏浮誇了一些。

    主要街道上,還算繁華,雖不能用「市列珠璣,戶盈羅綺「來形容,可也雜貨紛陳,茶清酒濃飯菜香。

    小販聲聲,添些市井生氣。

    縣衙離着城門不遠,也算不上巍峨,約莫兩層,且頗有些「年久失修」之意。

    而且門口的鳴冤鼓已經長滿了藤蔓,敲鼓的錘也被藏了起來。

    左右兩邊,只有一兩個小攤還在。

    縣衙不遠,就是菜市,許甲來得時間不算早,若是清晨七八點,才是熱鬧的時候,菜市臨着金沙溪,能看見三三兩兩,漿洗衣裳的婦人,在那一邊說笑,一邊洗着衣裳。

    從菜市沒走多久,便到了縣學,只不過,書院並沒有書聲琅琅,童子誦經。

    倒是邊上上,有間書肆,擺着幾本教輔書,一些話本,一個老頭兒拿着一本《福德天官》的神魔,在那裏品味。

    再往這邊走,就是翠春樓了,自古書院和妓院隔着就是不遠,讀書人總是風花雪月。

    當然,這種是高檔的,屬於某某會所了,那些暗巷子裏的,脫下褲子就是乾的,是最下撐的。

    如今白天,正是翠春樓不怎麼開門的時候,翠春樓都是黃昏開始營業的,律令有言「不可白日宣淫」。


    許甲在這裏駐足,不是因為別人,只因為好大一股「淫炁」,在法界之中,幻化作了粉紅骷髏的模樣,盤坐在肉色蓮花上,這肉色蓮花,水盈盈的,濕漉漉的,上面還有一顆顆肉蓮子,和黑色捲曲的蓮蕊。

    無他,又是密宗的一套。

    胡金花曾說,他這一支,乃是野狐禪,數百年前,狐狸祖宗,藉機在朝廷踏破一家修行寺廟之時,盜得一本講述歡喜禪法的佛經。

    此法名為《大聖歡喜供養法》,乃是修持本尊「歡喜金剛」和其明妃「金剛無我母」。

    不過這法門已經殘缺不堪,原先修持此法的狐狸老祖宗,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對經文修修改改,傳到了這裏,胡金花明顯是沒有什麼創造力的。

    可這翠春樓的「胡阿貴」,從書生處撿到了春宮圖,暗暗合了經文上意,五十年道行幻化形貌時候,選了老妓女的屍骨,專挑那些五六十歲,一個人在田地上幹活的老漢媾和。

    百歲之時,自由幻化,便成了二八妙齡少女,設計做了「賣身局」,到了翠春樓中學習「技藝」,琴棋書畫,按摩推拿,唱歌小曲,樣樣精通。

    後面剛剛出閣,便成了翠春樓頭牌,甚至運用手段,將翠春樓奪入自己名下,趕走了原來的老鴇,佈置成了一處「大歡喜樓」。

    只是他後面修持,並沒有太多參考《大聖歡喜供養法》本經,而是將能輕易尋到的佛經,拿作參考。

    其中又以觀世音菩薩的法門在中原最為流傳,而大歡喜金剛,也有「馬頭」形象,這胡阿貴,便將大歡喜金剛形象,和馬頭明王聯繫起來,誦讀《觀音心經》,不知道多少遍,隱隱參悟外歡喜而內靜謐的法門。

    也算是「空不異色,色不異空。」

    當然,這也不算是「正經佛法」,屬是佛中旁門,附佛外道,野狐禪中的野狐歡喜禪。

    不過僅僅胡阿貴一狐有此慧根,沾上了佛法的邊,他後面招收的一個個形貌俊美的狐狸精,都只入了「淫狐」之列,不得歡喜精髓,只走了「採補陽氣」,「吸攝濁精」的粗淺法門,不得寶藥,反而以「陰渣」作寶。

    屬於損人不怎麼利己的程度,除非採得童男,不然和其他男子媾和,只能勉強採得一些精氣。

    張真璣道:「這淫狐胡阿貴,有些氣數在身,又不曾害命,反而大力改革,叫得現在的姑娘,各個年輕水潤,三十歲往上的,直接就不再出台,一些婚配出去了,一些做了嬤嬤。」

    「便是縣令,都偶爾會招妓上門,更別說陳縣尉



一九三 胡阿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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