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甲回到家中,這兩日要多陪陪許父許母。順便研究研究這裏的靈芝,和前世大棚靈芝究竟藥性效用如何。
正巧就遇到了牛聰聰一家登門拜訪。
話說自從自玉山下來,牛聰聰這小子就一直沒有吱聲,許甲差點把他給忘了,這才是關門大弟子,唯一的「人族大弟!」
小胖墩跟着牛大富,牛夫人身邊,身上多了好一些薩滿教的法器,看樣子都是自己做的。
許甲好奇:「伯父,你們怎麼來了?」
牛大富道露出親切的笑容,完全沒有之前看待許甲像是邪教徒的樣子,反而帶着一絲諂媚:「賢侄啊,之前你給的方子,做了一批出來,尤其是你給牛聰聰的那個藥酒的方子,真勁啊!好用得很,只是現在朝廷不給批酒號,只有官店才能釀酒,實在有些限,我們便想着辦個私酒作坊,做這個生意。」
「私酒作坊?」許甲詫異:「朝廷還管這個?」
「朝廷確實很久沒管了,但是耐不住有人想管,借着這個撈錢。」
「那給他送錢就是唄,搞私酒作坊更容易出問題吧。」
「要是一般的酒也就罷了,我們這個是藥酒啊!」牛大富道:「藥酒是只能在藥鋪里售賣的,不能單獨和普通糧食酒賣的。」
許甲忽然想到某個恐怖的藥酒企業,能把一個揭露他的大夫逼瘋來,甚至是跨省逮捕,如今再看牛大富這個肥頭大耳的模樣,許甲忽然警醒:「假藥竟是我自己賣的?」
許甲連忙制止道:「這個藥酒呢,沒病不能隨便吃,需要辯證之後才給開,不然吃出人命來怎麼辦?其實還是經營一家藥鋪醫館來得合理,就算不經營藥鋪醫館,也可以和他們合作,賣給他們。」
牛大富聽了,嘆氣道:「我就是擔心這個問題,別看這個藥酒補,但是喝了後,心臟跳得比往常也要快一些,我就怕出現一些這種事情,辦個私酒場,原先是想着,將自己摘乾淨,尋個可靠的人來經營」
白手套是吧。
許甲感慨,果然做生意的想得都周到。
許父聽了:「人命關天,依我看,還是放藥鋪售賣,反正你做的藥材生意,總是跟藥鋪醫館打交道。」
「但是這方子,我擔心泄露了出去啊!那些老大夫,鼻子嘴巴都是成了精的,說不得過一陣子就仿出來了。」
「這怕什麼。」許甲道:「這養生酒的方子,沒有八千也有一萬,我們這酒就在玉山本地經營就是,至少本地我們能有所把握不是?」
「至於那些丹丸,也不是萬能的,雖說都是滋補的,但滋補過頭也是毒藥,說實在,是修行用的餌藥,也不大適合普通百姓常吃,要我說,你還是將目標看到那些武行,道觀之類的地方,習武修道之人,可能需要這樣的丹丸,而且丹丸要辨別成分,工序比較難,也不怕別人偷學了去。」
牛大富聽了:「賢侄說得容易,只怕我就要跑斷腿。」
「這倒是不成問題的。」許甲道:「別的不說,本地山居觀的道人,他們是有能力吃下一部分的,再一個,我和陳縣尉也有些關係,他們那習武的人多,也能出一部分,他們再相互介紹,別的不說,玉山這塊盤子,我們招牌可以打響亮來吧,至於賣到外面去,則還是不大建意太盲目了。」
「賢侄說得有道理。」牛大富思考了一陣:「這樣也好。」
卻將製成的丸藥拿來:「這方子都是賢侄拿來的,可以嘗嘗看,都有什麼不足?」
牛大富帶來的丸藥有三種,一種和小紅制的一樣,是小五行丸,都是紅棗,芡實,茯苓,黃精,山藥之類製成,算是「辟穀丹」,一次吃七八丸至於二三十丸都不礙事。
一類便是「黃芽丹」,黃芽丹取道家「外丹黃芽」之意,本來是鉛汞硫磺之類的化合物,有莫大的毒性。
許甲前世將其改制,用的是田間稻穀割了一茬後,三日內長出來不到一寸的芽茬。
這也是一味藥材,用炒茶的法門,將其炒制後,配入黃精,微末的丹砂,製成丸藥,服用之後,能壯大腎陽,利於小周天採藥修行。
這是修行用藥,因為加入了丹砂,故而普通人服用,長期必然中毒。
一六四 德比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