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飛升,有數種,其中便有一種是「御龍飛升」,在黃帝沒有傳出「御女飛升」的謠言之前,便是有着「御龍飛升」的傳言。
當然,史書上記載:「黃帝崩,葬橋山」。
許甲雖沒有御龍,也沒有飛升,可也算「御蛟」了。
晚風吹拂,輕輕飄動着髮絲。
月影娑婆,周邊林木之中的驚鳥成了背景,奇岩怪石,各具形象,仿佛通靈,就要活了過來一般。
「去那!」
許甲指着早早相中的靈山道場。
常玉雖然很想把頭上這個嘰嘰歪歪的人甩出去,可還是聽話的攀岩而上,往着山頂而去。
此三山,好像是大香爐上三柱清香,常玉爬的正是中間的一座山,是為玉虛峰。
玉虛峰怪石嶙峋,懸崖峭壁上長有古樹,飛藤掛蔓,風景獨到。
另外兩條大蛇,則帶着胡金花,黃琵婆爬上了兩邊的山峰。
正好趕上黎明,雲海就在腳下,軟軟乎乎的,叫人忍不住捨身跳下去,看看是不是棉花一樣的觸感。
天光一線白和雙光齊平,日出了。
金鱗萬道籠罩層雲,山中霧氣升騰,常玉張嘴一吸,吞雲吐霧。
許甲亦於高處承接天地之靈氣,雙目含日,攝取紫氣,作吞咽狀,渾身飄飄然發熱起來,暖洋洋的,胎息行炁,與天地一體,仿佛與天地同呼吸一般。
「渺滄海之一粟,寄蜉蝣於天地。」許甲吐納完成之後,太陽已經出於雲層之上,形成了一個「旦」字。
因有風助,雲便如滄海一般,有浪有潮,偶爾見鳥雀沖雲,便好似魚躍於水。
如此之景象,便有「水天齊一」之相。
坎上乾下,水在雲天。
許甲忽然得了靈光,算上一卦,得了一個「需卦」。
有孚,光亨,貞吉。利涉大川。
是個吉祥之卦。
只是雲在青天而未雨,還需要等待時機。
常玉見許甲智慧光動,比之自己想來還是要聰明的,於是問道:「怎麼樣?」
「這片地方,風景秀麗,可惜未有聞名,不亞三山五嶽。」
「三山五嶽?你去過麼?」
「自然是去過的,三山之中,除卻廬山,便是黃山,雁盪山,與此山相比,還有所遜色,五嶽之中,也僅僅華山之險絕,要勝過此處。」
「三山五嶽的龍脈怎麼樣呢?」常玉只關心這個問題。
「皆已興發。」許甲道:「歷史之中,周邊出了多少英雄豪傑,爭王爭霸。」
許甲又道:「就在這裏搭壇最妙最好!」
「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也沒有,你要在這裏修屋子的話,連條路都沒有的。」
常玉道:「你還不如去我修煉的那個洞,之前山居觀的道人就是在我的洞府修行的。」
妖怪修行的地方,叫「妖洞」,法界之中觀之,妖炁瀰漫,有種種妖怪的炁,念,附着在妖洞之中,天然就容易滋生出種種怪異之物。
「那還是算了,我喜歡採光好的地方。」
「太高了容易被雷劈。」常玉勸說道:「每年自春到夏,半年之中都有雷,原先我也有長輩,都覺得高處好,可以更好的採集月華,結果直接劈死。」
「那更好了。」許甲道:「我修行雷法,要採集雷煞,只有雷雨天氣後才有。」
常玉見勸不動,搖搖頭,心中暗暗道:這個人腦子只怕有問題。還什麼五福俱全男子,準是個騙子。
等着約莫辰時,雲霧消散,直觀山林地貌,恍惚能看千里,極目遠眺,望見玉山縣,好像是一個小火柴合大,望見信江,只若一條白線。
許甲也看到了「蜈蚣狀山脈」,那山綿長而扁平,多節明顯,許甲問向常玉:「那山你去過麼?」
「去過,但是不喜歡那裏。」
常玉道:「那裏有一種花,叫做蜈蚣趕蛇花,是專門治蛇毒的草藥,周邊又有好多蜈蚣,不過成氣數的倒是沒有多少。」
「那就去看看吧。」
常玉於是一躍,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