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晚上的,這些人臉樹皮,比鬼物還要醜陋,我呸!」一名青年罵罵咧咧。
「桀桀,小子,我勸你在這裏安分點,不要多言,小心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獨眼老怪回過頭,森然笑道。
「老頭,你嚇唬誰呢,老子能夠修煉到這般境界,靠的都是真本事,不是被嚇大的!」那名青年依舊罵罵咧咧的道。
而獨眼老怪也不願與他多費口舌,笑了兩聲之後,就繼續往前走。
方清蝶黛眉緊皺,在面對着這一張張刻在鐵樹上的人臉樹皮,她亦是無比緊張,玉手緊握着,嬌軀更是忍不住輕顫起來。
陳峰的眼神,從這些人臉樹皮上一一掃視過去,有時候,會停留下來,在一些鐵樹前觀看一會,從其樹皮上的紋路脈絡,找出某種神秘的痕跡。
眾人再度前行了百餘里,在這期間,儘管眾人已經小心堤防着了,但好像一片太平,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然而,越是這種安靜,卻越給人帶來不安。
「陳……陳峰……」在這漆黑的夜裏,方清蝶忽然拉了一下陳峰的手,顫顫巍巍。
陳峰迴過頭望去,就見到臉色完全變得煞白起來的方清蝶,他挑了挑眉,問道:「怎麼了」「剛剛那個喜歡叫罵的青年,好……好像不見了!」方清蝶的話,帶着顫音,恐懼已經讓她無法克制住說話的音量,所以周圍之人,全部都聽見了。
頃刻間,所有人身軀都狠狠一顫,盡數停下來,他們回過頭去,瘋狂的去尋找剛剛那位喜歡罵罵咧咧的青年,但是,無論他們怎麼找,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跡。
「怎麼回事人呢」「一個活生生的,哪怕是死,也應該會有一點動靜,怎麼可能在我們眼皮底下,就這麼人間蒸發了!」眾人難以置信的道。
方衡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快步上去,將方清蝶的手拉了過來,緊緊攥在手中,生怕她也會失蹤般。
漆黑的夜間,依舊是一片寂靜,但所有人都緊張得汗毛盡數豎起。
「我說過了,這地方就是不詳之地,在這裏胡言碎語,是會惹上不乾淨的東西的!」眾人心神一顫,不再多言,而那名罵罵咧咧的青年,眾人也不認識,哪怕是認識,也絕對不會去大費周章的去找他,也就沒去管他的死活了。
而經過剛剛的事,眾人對於這地方的詭異環境,更加忌憚了!「桀桀,盛宴開始了!」獨眼老怪陰森森的,莫名其妙的吐出這一句,就繼續往前走。
眾人聽到獨眼老怪的話,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但此刻退去,已是來不及了,眾人便硬着頭皮,繼續跟着獨眼老怪。
「二十七個人!」有細心之人,就數了數隊伍的人群數量,記在了心中。
眾人再度前行了幾十里。
而周圍這些刻着人臉樹皮的鐵樹,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變得更多起來。
「陳……陳峰」方清蝶再度拉了拉陳峰的手,顫抖的道:「這些人臉樹皮,好……好像在笑!」陳峰聞言,回過頭去,頭頂之上的那輪血月,妖異邪魅,一縷縷緋紅色的光芒映照而下,由遠及近,籠罩周圍,襯着這一張張人臉樹皮,五官仿佛在扭曲,嘴角之處掀着一種似有似無的猙獰笑意,像是在嘲諷,更像是一種蔑視!「把手給我!」陳峰道。
方清蝶沒有猶豫,將一隻手遞向了陳峰,陳峰反手牽住了她,方衡看了過來,眼中似有些怒意,但想着周圍詭異的環境,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鐵樹環繞,一層圍着一層,永無止境,紅色沙塵滿空,一輪血月之下,淡淡的血霧籠罩而來。
刺骨的寒風,在凜冽的吹刮着,猶如厲鬼在哭泣,聞之膽寒。
在這詭異到極點的地方,隊伍里的很多人,都已經嚇得嘴皮發白了。
沒過多久,留心之人再度朝着後方望去,數了一下,這一數,差點沒把他的膽子都嚇出來。
「二……二十五」「怎麼回事剛剛不是二十七嗎怎麼現在又少了兩人了!」有人驚叫出聲。
在場之人都停了下來,仔細數了過去,反覆數了好幾遍,確確實實,只有二十五個人,少了兩個人。
「哪怕是死在這裏,也該有點動靜吧,怎麼可能一絲動靜都沒有發生,就消失了!」有人恐懼的道。
這時,有人滿臉殺機的看向獨眼老怪,猙獰的道:「獨眼老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剛剛說過,你已經到過這裏不下五次了,我想,你必然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吧!」隊伍里的其他人,也紛紛朝着獨眼老怪看去。
然而,獨眼老怪卻陰森一笑:「你們可太抬舉我了,我可不知道這裏發生什麼事!」「哼,作為不朽皇朝的老常客了,你說你不知道,誰信你!」有人喝道。
「趕緊交代,否則的話,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更有些人眼中露出凜冽的殺機,威脅起來。
陳峰搖頭道:「沒用的,你們就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