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御垂眸看着沈寧苒,眸光里儘是柔情,「抱歉,我的錯,我不該太着急,若是真有了就生下來。
」沈寧苒面色頓了頓,伸手推開他,苦澀一笑,「你說的真輕鬆,你說生就生,我們什麼關係」薄瑾御握住沈寧苒推搡他的手,認真且嚴肅道:「只要你願意,薄太太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他的話音剛落,思緒又被引到了關欣月那幾句話上。
『沈寧苒的母親害死了你的父親,你跟她之間隔着血海深仇!』薄瑾御的心猛地沉了沉,對於關欣月的話,他要說一分都不信,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老爺子的態度擺在那。
他之前也奇怪,老爺子明明一開始很喜愛沈寧苒,但後來完全不知道沈寧苒做了什麼事情讓老爺子突然厭惡她,甚至於她為薄家生了兩個孩子,他依舊無法接納她。
思來想去,終究只剩下關欣月說的這件事。
也就是說,老爺子知道這件事,一直記恨着,所以對沈寧苒厭惡,一直阻止他們在一起。
雖然薄瑾御還無法確認這件事是真是假,但這件事終究在他心裏留了個疙瘩,一想起,他就心煩意亂。
沈寧苒沒有回答他,正好此時門口傳來兩聲敲門聲,周臣站在門外,「。
」周臣沒說什麼事,像是提醒地叫了薄瑾御一聲。
「找你有事,你先去吧。
」沈寧苒淡淡道。
薄瑾御斂眉,伸手拉上被子給她蓋好,溫柔道:「好,你先睡覺,我很快回來。
」「嗯。
」薄瑾御走了出去,關上門,周臣才在他身邊小聲道:「,薄煙清正準備回帝都,人是在機場找到的,現在已經扣下了。
」薄瑾御點了下頭,「嗯。
」此刻一間空曠的房子內,薄煙清被兩人扣住肩膀摁在椅子上。
她臉色一片蒼白,身上原本就有傷,加之劇烈的掙扎,讓她整個人直冒冷汗。
她原本打算回帝都,結果突然被衝出來的人扣住,直接被拽來了這間房子裏。
她已經猜到了綁她來的人。
而此刻雙推門被打開,一股冷風席捲而來,薄煙清渾身一顫,雙眼畏懼地看着眼前的人。
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高大挺拔的身姿帶着強大的壓迫感。
來人是薄瑾御。
薄煙清心裏早有預料,但看到來人時還是心驚了一下。
「薄總果然是你!你把我抓過來想幹什麼」薄煙清故作鎮定,但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薄瑾御走到她面前,冷冷看了她一眼。
周臣搬來椅子,薄瑾御彎腰坐下,雙腿交疊在一起,靠在椅子上,一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到了骨子裏。
他僅僅是坐在那,什麼都沒做,卻能不怒自威,讓人十足的忌憚。
此刻的他遠沒有對沈寧苒的溫柔體貼,有的只有無盡的冰冷與狠厲。
「薄總,您到底要幹什麼我現在是宮家認定的宮家大小姐,你敢綁架我,就不怕跟宮家樹敵嗎」薄煙清用盡力氣的掙扎,後背的傷早就撕扯開來,滲出鮮紅的鮮血,清晰可見。
「宮舒瀾害死我父親這件事,是你告訴關欣月的。
」薄瑾御這句並非問句,而是肯定的語氣。
昨晚他就在想,這件事情關欣月不可能無緣無故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告訴她,讓她來告訴他的。
這個人會是誰呢不是老爺子,就只有當時也身處那輛車,一同出了車禍的薄煙清了。
所以他今天就派人盯着宮家,一旦薄煙清出來,就會被他的人攔下。
「讓關欣月來告訴我這件事,離間我和苒苒之間的感情,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再護着苒苒了,你就可以更好的對苒苒動手,是嗎」薄瑾御語氣涼薄地問,一雙漆黑幽暗的眸子凝視着面前的女人。
薄煙清心頭一顫,聽着薄瑾御的分析,一時間愣住,沒有吱聲。
她不能承認是她告訴了關欣月這些,因為一旦承認,也等同於承認了她就是薄煙清。
他們這裏應該有錄音器或者是監控,她承認了,就是送上證據。
薄煙清此刻腦子很清醒,她不能承認這些。
思考了幾秒,她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着薄瑾御,「薄總在說什麼什麼關欣月,什麼害死不害死的,不認識,聽不懂。
」「聽不懂」「聽不懂。
」薄煙清堅定道。
「是嗎。
」薄瑾御眼底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那就換一個你能聽懂的方式。
」他揮了揮手,薄煙清慌了神,「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放開!」幾聲沉重的鐵鏈聲響起,薄煙清猛地被人從椅子上拽了起來,她的雙手被吊住,對方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被鐵鏈吊了起來,懸掛在半空中。
「啊!」後背的傷再一次被撕裂,疼得她痛苦地哀嚎出聲。
「啊!薄瑾御,你放我下來!」偌大的空曠房子裏全是她因為疼痛發出的呻吟聲,聽着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薄煙清不斷地扭動身體,試圖減輕後背的疼痛,但一切都是徒勞。
「薄瑾御!我是宮家的大小姐,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