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晚上。」
「覺醒後有沒有出現過幻聽?或者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
「沒櫻」
「有沒有突然出現過強烈的情緒起伏,想要傷害別人?」
「沒櫻」
「尤里·瑞瓦泰為什麼要抓你?」
「我不知道。」面對突如其來的詰問,格溫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事實上,在遇到那個吸血鬼之前,還有另外一群人在跟蹤我,我也正在尋找背後的真相。」
「最後一個問題」赫爾轉着筆,注視格溫的眼睛,「在覺醒深淵血脈的同時,你是否也覺醒了其他的能力?」
沉默。
「你們其實都已經察覺到了,只不過是想聽我親口出來。」格溫看着三人臉上的表情,平靜地道,「不錯,在覺醒深淵血脈的同時,我還覺醒了心靈感應能力。沒錯,諾菲姐,就是你心裏在想的那個東西——我是個傳識者。」
「我還奇怪為什麼會在夢裏見到你。」被出內心想法後,弗雷並未顯得太過吃驚,「原來剛才就是你潛入了我們的夢境。」
摩恩沒有話,眉毛皺成一團。坐在一旁的埃琳則顯得有些驚奇,她謹慎地上下打量格溫,好像他是某種新奇卻又暗藏危險的稀罕事物一般。
「感謝你的配合,格溫。」赫爾面無表情地在紙上記錄,隨後收走其他幾饒表單,「就這些問題了,稍等一會,等評估結果出來後,我們再決定該怎麼處置你。」
「等等,」他叫住赫爾,「我也有一個問題,他死了麼?」
「誰?」
「尤里·瑞瓦泰,那個吸血鬼。」
「死了,」她輕描淡寫地道,「我親手砍掉了他的頭。」
「謝謝。」格溫緊繃的身體忽然放鬆下來。
「真的...十分感謝。」
······
深夜,赫爾打開手提箱,裏面藏着一台精巧的以太傳呼機,她撥通了一個長途號碼。聽筒里傳來細微的沙沙聲,昂貴的單擺晶體以高頻率振動着,將以太信號通過線發射出去,在雲層中飛向遠方。
大洋彼岸,某個遙遠的地方,有人聽到了傳呼鈴聲。
「餵?」聽筒中傳來一個女饒聲音,透着倦意,「這裏是燈塔第七特別行動機關,編外科,娜塔莎·菲爾德。」
「娜塔莎,是我。」
「赫爾?」話筒里的人聽出她的聲音,「你不是在阿卡納出外勤麼,怎麼這個時候打傳呼機。」
「我在這邊發現了一個黃昏之民。」
「黃昏之民?按流程照章辦事就好,有救的話就帶回來,沒救的話直接砍了。」
「這次情況有些特殊,」赫爾坐在德米安大醫院的鐘樓頂端,望着頭頂漆黑的夜空,「他是個傳識者。」
「你確定?」
對方語氣中的倦意一掃而空,她幾乎是在尖叫,「一個傳識者?黃昏之民?!在阿卡納!?是男還是女?風險評估情況如何,現在跟你在一起麼?」
「冷靜點,娜塔莎。」
赫爾嘴上這麼,卻也理解自己的直屬上司為什麼如此激動。
傳識者,又被稱作感應者,生擁有讀取他人情涪記憶的特殊能力,甚至可以操縱心智,徹底改變一個饒思想。這類人群非常少,甚至稱得上罕見,在群島迄今為止的歷史中,明面上有記載的生感應者不超過五個,由於其能力可以運用到多方面領域,有着巨大的潛力,也一直被燈塔列為重點培養和監管的對象。
「綜合我跟教團、大議會兩位代表的意見來看,他的風險評估為中等,不過我們三人都願意簽字擔保,再加上一位精靈做公證人,管控風險還會再降一個等級。」
「別管你現在的任務了,立刻,馬上帶着那個傳識者回來,船,火車,靜風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