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卻是一點兒也不生氣。
反而笑了,把手中的匕首又往上提了提:「手段管用就行,主帥,你說是不是?」
彭扎:
彭扎咽了口唾沫,只覺得喉結上下動的時候蹭到了匕首的鋒刃。
頓時有幾分刺痛感。
他心裏也覺得毛毛的,於是值得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彭扎不等沈枝意回答,又接着說道:「不論你們想做什麼,我彭扎都要告訴你們。」
「我們其實不欲與你們為敵,放開我,咱們一切都好說。」
沈枝意聞言,不屑地冷哼一聲,手中的匕首又緊了緊。
「你以為我傻呢?」
「我放開了你,你們這裏這麼多人,我們三個人豈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魚了?」
「而且塗孤單于讓你們來這裏,不就是要攻打大豐朝西北邊境的幾個城麼?」
「怎麼就不欲與我們為敵了?你以為我們會相信?」
沈枝意嗤笑一聲。
彭扎聞言頓時急了:「我是說真的!」
「誰管塗孤的指令啊!我又不是他的」
彭扎一衝動,差點說漏嘴,頓時閉嘴了。
沈枝意聞言,立刻掃視了大帳裏面所有人一眼。
只見有一個侍衛迅速抬頭瞄了彭扎一眼。
其餘眾人倒是臉色沒有什麼變化。
沈枝意和楚北堯交換了個眼色。
果然這裏面有其他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說,你不是塗孤的什麼?」
沈枝意厲聲喝道。
彭扎試圖掙脫開沈枝意的鉗制。
可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大豐女人,手勁兒竟然比他一個大男人還大。
她的一隻手捏住自己的肩膀,就像是被一個鐵鉗子鉗制住了一樣。
彭紮根本動不了分毫。
彭扎只好裝糊塗:「沒什麼,你聽錯了。」
「反正我話就放在這裏了,你們回去吧。」
「我和之前去肅燕城的那伙西狄人不一樣。」
彭扎不好明說,只能含含糊糊地說道:「只要我彭扎還在這裏,絕對不會隨意進犯肅燕城。」
沈枝意冷笑一聲,剛想反諷一句。
忽然,一種不知從何來的違和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像是內心深處有什麼人在提醒她一樣。
沈枝意甚至感到她的手臂上,有幾根汗毛都已經立起來了。
不對勁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像是有什麼危險在逼近一般。
自從每日喝一杯靈泉水後,沈枝意的五感更加敏銳了。
甚至有時候,在危險來臨之前她心中會有所感應。
這種感覺頗有幾分當時凌風、墨白、玄冶和君介幾個人前來找她。
她在裏面發現了凌風是個內奸。
沈枝意立刻掃視了大帳裏面所有東西一眼。
重點盯着彭扎的幾個部下看了又看。
忽然,沈枝意看向之前抬過頭的那個人,厲聲呵道:「你,出來!」
那人瞬間抬起臉來看向沈枝意,面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彭扎只覺得莫名其妙的,頓時大聲喊道。
「你要問就問我,我還在這裏好好的呢,嚇唬我的部下做什麼!」
沈枝意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盯住彭扎那個部下。
「你身上被下了禁制噬蟲,對不對?」
沈枝意冷不丁一開口,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彭扎忍不住對沈枝意怒目而視:「你這個婆娘,亂七八糟地說些什麼呢!」
「什麼蟲不蟲的」
彭扎一邊說着,一邊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他部下之人。
只是這一轉頭,彭扎就被眼前的一幕景象驚呆了。
只見他本來極為信任的部下,正一臉凶神惡煞地死死盯着自己和沈枝意。
不僅如此,他的臉皮之下竟然有個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