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蕭暖卿眉尾輕挑,臉上卻絲毫沒有被威脅後的緊張跟惱怒。
原本勝券在握的元治心中忽然莫名一慌,眉心微擰,「難道卿卿並不在意陸府那些人的性命?」
「閉嘴!」蕭暖卿低聲警告,「再敢叫我聽到你喚我閨名,我必定不會手下留情。」
從他口中說出的那兩個字,只讓蕭暖卿覺得自己的名字都變得噁心非常!
元治眉心緊擰,「卿卿,朕會對你好的,朕絕不會同父皇一樣只給你個貴妃之位,朕會將後位給你,甚至朕還可以提蕭家平反,追封你爹為寧遠侯啊!」
元治話還未說完,便是一聲痛呼。
隨後便是雙手捂着襠部,臉色痛苦異常。
蕭暖卿將銀針收回,冷眼看着他,「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喊我閨名了?」
她冷哼一聲,道,「你今日若是闖的別人的府邸,我怕是還會緊張一二,可元治,你闖的是何人的府邸你不知道嗎?他是陸千昱,錦衣衛指揮使,是連六部,連宰相都要忌憚的人物,你以為,你當真能動得了他?」
元治痛得五官都扭曲着。
蕭暖卿方才那一腳雖然沒有用足十成十的力道,卻也是足夠讓元治感受一下死去活來是什麼滋味兒的。
她的聲音越發陰冷,「還有,三年前的蕭暖卿的確是個沒什麼本事的小丫頭,重要關頭只能找旁人的助力。可三年過去了,我早已不是從前的蕭暖卿,莫說今日你攔不住我,就是你將宮裏的禁軍都調來了,也不可能把我留下!」
說罷,她狠狠瞪了元治一眼,便是大步往外走去。
可還不等她走到門口,一眾侍衛突然出現擋住了去路。
侍衛們個個身形魁梧,瞧着也都是個頂個的高手。
若是真要打,蕭暖卿還真未必打得過。
但,她何須要打?
從袖中抓出一把迷藥,蕭暖卿隨手一揮,迷藥瞬間撲散開來,那幾個身壯如牛的侍衛竟是連一個呼吸間都沒撐過去,便紛紛倒在了地上。
聽到『砰砰砰』的幾聲悶響,元治方才抬頭看來,對上的卻是蕭暖卿戲謔的目光。
那原本明亮的雙眸此刻卻是在赤裸裸的嘲笑着他身為帝王的無能。
一股怒意從心中騰起,元治厲聲喝道,「蕭暖卿!你今日若是敢踏出宮門一步,我必讓整個陸府血流成河!」
「哦。」蕭暖卿淡淡應聲,「那你試試。」
說罷,便是飛身而去,只留給了元治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背影。
蕭暖卿在元治面前雖然說的如此淡然,可說實話,她心中還是擔心的。
陸府縱然是有陸千昱親自調教的侍衛護着,可若是元治派去的人多,那些侍衛也未必扛得住。
她得抓緊回去。
而當蕭暖卿趕到陸府時,陸府的大門已是被撞爛了。
門口有幾個人倒在地上,看衣着,有陸府的侍衛,也有宮裏帶來的人、
蕭暖卿眉心一擰,立刻大步衝進了府去。
她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跑去,一路瞧見了不少屍體。
蕭暖卿實在是擔心凝兒,腳下的步伐也快了不少,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院門外。
只見,院門外也有不少人倒在了地上,借着深重的月色,她能看到院子裏站滿了人。
只是奇怪,沒有半點打鬥的聲音。
發生何事了?
不等她進去查看,小安子的聲音便是響起,「大膽!這可是當今皇上要的人,你這賤人竟敢不放,小心砍了你的腦袋!」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有種你就來砍我的腦袋,可惜啊,死太監怎麼可能會有種!」
是連翹的聲音!
這一刻,蕭暖卿一直懸着的心就這麼落了下來。
原來連翹竟是比她早一步來了這兒,她一定護住了凝兒!
小安子何曾聽到過如此粗俗且侮辱人的話,當即就氣得快跳腳了,「當真是無知刁民!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拿下,莫不是你們幾個兩個小丫頭都打不過嗎?」
「對對對,來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