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朝廷新派的父母官上任,陸千昱與之交接完城中事宜之後便帶着蕭暖卿,一路押送王利回京。
離開崇陽城的時候,百姓夾道歡送,看着蕭暖卿的馬車漸行漸遠,百姓們居然都紛紛跪了下來,磕頭為蕭暖卿送行。
蕭暖卿看的眼眶發熱,眼淚藏在眼眶裏,隨時都會落下來一般。
陸千昱安撫地摟過她,輕笑道,「卿卿這是得了民心。」
蕭暖卿鼻子發酸,「我不過是做了我應該做的,真沒想到他們會這樣。」
「你是他們的救命恩人,若非你們師徒前來,崇陽城早就成了一座鬼城了。」
雖然,他們師徒也不知道那是毒,可憑藉着高明的醫術還是將眾人的病給治好了。
否則,怕是連他跟錦衣衛的弟兄都是要折在這兒的。
聽着陸千昱說起那種可能性,蕭暖卿的心口便莫名一寒,「到底會是什麼人,居然敢毒害這滿城的百姓。」
那是上千的性命啊!
若她找到了兇手,必定不會手軟,定會讓對方嘗嘗她這幾年研製的那些毒藥的厲害!
比起來時,路上的情況好多了。
雖然天還未曾下雨,可朝廷的賑災銀跟賑災糧都順利到了百姓的手中,路上便再也看不見餓死的百姓,這一點也足以讓一行人欣慰。
可,沒走多久,他們竟然就在路邊上看到了一個正躺着呻吟的人。
隊伍停了下來,石安上前去看,沒多久便回來稟報,「大人,夫人,那百姓似乎是病了,面無血色,症狀倒是與崇陽城的百姓差不多。」
莫不是那毒已經蔓延開來了?
蕭暖卿心頭一驚,當即便下了馬車,「我去看看。」
她朝着路邊的百姓走去,看他蜷縮地躺着,便蹲下來為他搭脈。
這脈象
蕭暖卿還未反應過來,一把匕首已是抵在了她的喉頭。
一旁的石安很快就發現了,當即便拔出了繡春刀對着那男人,「放開我們夫人!」
聽到動靜,陸千昱也從馬車裏下了來。
卻見方才還蜷縮在一旁的百姓此刻卻已經站起,身形比蕭暖卿高了足有一個頭,臉色雖然蒼白,卻半點都沒有生病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他的匕首抵在了蕭暖卿白皙的脖子上,依稀已是有血痕。
陸千昱的眸子一下子就被刺痛了,凝着一股子殺意,冷聲質問,「你是什麼人?」
「陸大人見諒,我等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對方冷笑着回道。
陸千昱聲音越發陰寒,「卻不知陸某得罪了哪位高人?」
畢竟做錦衣衛這麼多年,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我們並不是來找陸大人麻煩的,我們要的是王利!」對方直接報出了自己的目的。
而且他說的是,我們。
話音落下,遠處的幾個土丘後瞬間冒出十幾名黑衣人,幾個土丘的架起來,竟是足足有三十多人。
將錦衣衛的隊伍都給包圍了起來。
陸千昱卻絲毫沒有被這點人給嚇到,反倒是微微挑眉,「既然是衝着王利來的,那為何要挾持陸某的夫人?」
對方嗤之一笑,只覺得陸千昱是在裝傻,「我不挾持了您夫人,您會將王利教給我們嗎?」
顯然這幾日對方都已經打探清楚了,知道蕭暖卿是陸千昱的軟肋。
也知道陸千昱雖然帶着錦衣衛回京,卻還是留下了幾名得力的部將在崇陽城協助新上任的知府維持崇陽城的秩序。
錦衣衛的戰鬥力打了折扣,所以他們才敢仗着人多,挾持了蕭暖卿,逼迫陸千昱交出王利。
此刻,王利坐在囚車裏面,肥頭大耳的臉上,笑容張狂,「快,快放了我!陸大人,您也不想您夫人出事對吧?」
聞言,陸千昱臉色鐵青,終究還是衝着石安示意,「放人。」
王利高興壞了,無比激動地看着石安。
只見,石安朝着囚車走去,從懷中取出了鎖着囚車的鑰匙,眼看着石安就要將鑰匙塞進鎖中,那個挾持着蕭暖卿的男人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