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渾身一僵,全然沒有想到陸千昱居然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一時心虛,卻是顫抖着聲回道,「什,什麼破廟,我不知道陸大人在說什麼。」
「是麼?」陸千昱淡淡應了一聲,手中的繡春刀落在了婦人的肩頭,「現在知道了嗎?」
話音落下,幾道黑影卻是從林中躥了出來,手持長劍將陸千昱團團圍住。
見狀,婦人臉上的害怕也轉為了高興,「哈哈哈,跟陸大人做交易,我如何能沒有後手?陸大人,您武功再高也雙拳難敵四手。」
「是麼?」
又是淡淡的一聲問詢。
林中又有十幾人躥出。
只見他們頭戴璞頭帽,身穿飛魚服,手中所持皆是繡春刀。
「現在呢?」陸千昱又問。
婦人驚了,「陸千昱!你,你不守信用!」
明明說好只准他一人前來的!
聽着這話,陸千昱只覺得好笑,「夫人不懂,這叫兵不厭詐。」
卻在這時,石安匆匆而來,「大人,夫人不在廟裏!」
什麼?!
眾人皆是一驚。
就他石安道,「屬下在廟裏發現了繩子跟幾塊石頭,但是不見夫人的蹤跡。」
聽到這話,婦人的眼珠子飛速一轉,便是冷哼了一聲,「我早就知道你會不守信用,所以早早就將人轉移走了,還是那句話,放我們下山,我自會告訴你陸夫人身在何處!」
陸千昱眸色微沉。心中掂量着到底真是他們把人轉移走了,還是蕭暖卿自個兒逃了。
卻不料,一道聲音從林中傳來,「不用你告訴他!」
是蕭暖卿的聲音。
下一瞬,兩個人影從天而降。
是蕭暖卿,還有許久不見的薛寧。
見到蕭暖卿的那一瞬間,婦人的眼睛睜得極大,「你,你」
蕭暖卿卻是大步上前而來,猛地一巴掌甩在了婦人的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響好似在林中迴蕩了開來。
婦人被打得腳下發軟,以至於被她攙扶着的劉念陽也甩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婦人冷聲厲喝換來的卻是更響亮的一巴掌,「啪!」
「還差了一下。」
「啪!」
婦人直接被甩得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蕭暖卿這才心滿意足地揉了揉自己的手心,「你這老東西皮糙肉厚地,打着還挺疼。」
「你,你」
婦人捂着紅腫的臉,指着蕭暖卿,「你竟然敢說這等粗鄙的話!」
「啪!」
蕭暖卿便又狠狠一巴掌甩了上去,「你一口一個賤人不粗鄙,我尊你一聲老東西倒是粗鄙了?」
說着,目光落在了早已人不人鬼不鬼的劉念陽身上,「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你這樣滿是惡毒心思的娘,也難怪會生出這種畜生不如的狗東西!」
話音落下,蕭暖卿狠狠一腳跺在了劉念陽的身上。
他滿身傷口,蕭暖卿隨便一腳都是跺在他的傷處,疼得本就半昏迷的劉念陽嗚嗚了起來。
一旁的婦人聽着,心疼不已,一下子就朝着蕭暖卿撲了過來,「我跟你拼了!」
可,婦人撲在蕭暖卿身上後卻再沒了動作。
空氣中只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瀰漫了開來。
那婦人瞪大了眼,緩緩往後退了兩步,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心口處不知何時正插着一把匕首。
而匕首,正是被蕭暖卿捏在手裏。
「是你自己撲上來的。」蕭暖卿神色冷漠,甚至隱隱透着幾分無辜的樣子,「可怪不得我。」
說着,她卻將匕首用力往婦人的心口一送,對上婦人驚恐的眸子,方才勾唇一笑,「我說過的,你最好是弄死我,可惜」
她猛地拔出匕首,鮮血噴涌而出,濺了她一臉。
就連眼裏似乎也濺入了不少。
蕭暖卿閉上了眼,好一會兒方才睜開。
看着那婦人的屍體,心口一股惡劣的情緒瀰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