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在結婚前他們沒有鬧過,所以她從不知道裴錦川有多危險。
直到婚後
因為裴悠,各種矛盾接踵而至。
他每次生氣的時候,自己但凡有事找他,他都無限冷漠的樣子。
如今想來,那都是他給她的懲罰沒錯了!
越想,顧眠的心就越冷
再次開口,語氣里更加窒息壓抑:「所以今天的事是和他有關了,對嗎?」
許煬蹙眉:「您說的是什麼事?」
「許煬!」
顧眠語氣重了重。
許煬:「儘快離開東方國際吧,協力國際這邊一直都為您準備着。」
呵,一直都為她準備着。
可她現在,不需要了
顧眠心口發冷,閉了閉眼,窒息道:「如果我說不呢?」
是的,不!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她從未對裴錦川說半個『不』字,所以最終落得那樣的下場。
這一世,她想活,想遠離裴錦川好好活着!
話落,電話里的許煬停頓了一瞬。
而後說道:「您只是東方國際的一個實習醫生,裴總不讓您在那邊,唐院長怕是也沒耐心一直為您的事折騰。」
所以
她要是不離開的話,裴錦川還會繼續有手段,是這樣了吧?
顧眠閉了閉眼,渾身都如被泡在冷水裏一般,從頭到腳已經麻木得沒有任何感知。
最後,顧眠不知道是如何掛斷許煬的電話的。
她坐在位置上,整個人都空空的。
唐教授開完會回來,看到顧眠一臉蒼白的樣子,蹙眉:「怎麼這臉色?身體還沒好?對了,院長讓你下午去住院部那邊輸液。」
本來讓她上班就去,結果醫院門口出這事,唐院長也忙忘了。
顧眠回過神。
有些木納地看向唐教授:「輸液?」
「對啊,院長幫你在住院部那邊簽了一個星期的單子呢。」
顧眠:「」
僵冷的心口,此刻被塞了一片暖寶寶般,總算有了一絲溫度。
她一直知道東方國際的院長唐宴,是北城唯一能和裴錦川對抗的人。
而且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他很護短,誰也不能欺負了他的員工。
因此在接到學校的通知,也不管對口不對口,她一頭就扎進這裏。
可當自己真的給他帶來麻煩的時候,顧眠心裏還是有一絲不是滋味。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口悶重:「一診室那邊的事兒很麻煩嗎?」
唐教授點頭:「是有點麻煩,這幾天你這邊也辛苦一下。」
「需要我做什麼?」顧眠問。
「醫院申請了法醫解剖檢查,我們這邊也要配合查原因,這麼大的事兒不處理好,會對醫院有些影響。」
顧眠聞言,點頭:「行,我知道了。」
「你的身體能行嗎?」唐教授問。
實在是顧眠現在的臉色過於慘白,只是她自己看不到而已。
而原本要請假的顧眠,現在將話全數咽進肚子裏,「當然可以!」
這件事和裴錦川有關,說起來還是一診室那個頂班的醫生受了她的連累。
人現在還被控制着,這對醫學生涯或多或少都有着無法逆轉的影響。
這,就是裴錦川啊!
上一世自己沒有機會看到他這一面,但凡是結婚前看到了。
他們之間,大概也沒有後續的吧?
在遺體樣本拿過來之前,顧眠先給外婆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今晚可能不回去。
外婆有些擔心,在電話里一直問她後背傷的事。
下班之前,唐教授將死者的遺體樣檢拿了回來,說這事兒最好在三天之內搞清楚。
之後實驗室又來了幾位資深的教授。
顧眠也根據着這些年在學校,還有她平時的經驗開始分解比對。
雖然很不願意
但她也不得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