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尚義目眥盡裂,被黑劍捅穿的身體像是風中落葉,瑟瑟發抖。
他轉過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謝離。不知道什麼時候,謝離的那隻血紅眼珠變得更紅了,紅得就好像,從他胸口噴出來,還冒着熱氣的血。
「呵呵」他想說什麼,可張開嘴卻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響。謝離的面孔倒影在他的眼睛裏,慢慢扭曲成了地獄閻羅。
謝離惡狠狠的盯着他,在他一寸寸絕望下來的目光中,抽出了黑劍,然後反手一划,將他的腦袋割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圓滾滾,鮮血淋漓的腦袋一落地,就咕嚕嚕的滾到了另外兩人的腳邊。那兩人膽子都被嚇破了,一邊尖叫,一邊跳腳着躲開。
「漠棋。」謝離看死物一樣的眼神看着他們倆,冷冷開口:「這是第幾個?」
漠棋嘴角帶着笑:「第三十五個,加上他們倆,就是三十七個了。」
「嗚嗚嗚嗚什麼三十五個三十七個」兩個人緊緊挨在一起,又害怕又好奇的問。
漠棋解釋道:「死在書房裏的人啊,錢尚義是第三十五個,你們兩個,就是第三十六和三十七。」
「什麼?」其中一人的嗓子立時破了音,抬頭看了宛如殺神的謝離一眼,就麻溜的也跪了:「國師大人,下官、下官沒有背叛您!您千萬不要殺我啊!」
「沒有?」謝離轉了轉那把沾血的黑劍:「那綏遠王送給你的舞姬你為何要收下?錢尚義的書信你又為何要塞到那舞姬的腰帶上?」
「下官」那人沒話說了。
謝離擦了一下方才不小心濺到下巴上的血,拿着劍朝那人靠近。
「國師大人,下官」
「噗!」
一劍穿胸,那人的求饒都被封在了口中。
三個人死了兩個,還剩最後一個自然逃不過。
謝離把劍拔出來,目光轉身最後那人。
那人心裏咯噔一聲,縮在牆角,捂住求饒:「饒了下官,國師大人,求您饒了下官」
謝離不為所動,抬腳靠近。
那人害怕到了極點,見謝離並不打算放過他,慌忙之下掏出懷裏的匕首就往前沖!
「啊!」
謝離的身體躲都沒有躲一下,仍由那匕首刺到眼前,然後翻轉長劍,一劍斬下了那人握着匕首的手腕。
「啪嗒!」
斷掉的手腕掉到地上,那人愣了一下,隨即慘烈尖叫着後退:「啊啊啊啊!你果然心狠手辣,你果然心狠手辣!」
謝離邪魅的勾了勾嘴角:「我何時說過這是假的了?」
「呸!」或許是死到臨頭,那人竟生出了無限的勇氣。他捂着流血不止的斷手,靠在牆邊邊哭邊罵:「你就是個災星!根本就不配當我們天啟的國師!怪不得大家都討厭你,怪不得大家都罵你!你活該!你活該是個聾子!你活該眼睛長成那樣!我呸!我呸呸呸!」
「你才該死!你才是最該死的!」
那人被逼急了,什麼難聽罵什麼,什麼最痛罵什麼。
謝離聽着,只皺眉閉了閉眼,嘴裏低低的說了一句:「聒噪。」
隨後長劍抬起,將那人一劍封了喉。
「」書房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啪!」
書房外,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引玉害怕的抓着宋未綿的手臂,聲音顫抖道:「夫人夫人」
宋未綿沒辦法回答。
她眼睛睜得很大,一瞬不眨的看着書房的窗口。由於殺人太多,禁閉的窗戶上面已經灑上了鮮血,哪怕站在外面也清晰可見。
同時,還有濃重的血腥味自書房裏飄散出來,牢牢地縈繞在宋未綿的鼻尖,讓她幾欲嘔吐。
「引、引玉」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就權當沒有看見過,以後不准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引玉用力咽了咽口水:「知道,夫人,咱們走吧,千萬別給大人看見咱們來過這裏」
「吱呀」
話剛說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