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綿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平康公主,我沒有說謊啊,這確實是我和大人每天晚上的日常呀,大人,你說是嗎?」
突然被叫到的謝離喝酒的動作一頓:「是。」
宋未綿:「看吧。」
平康公主:「哼,夫妻成婚,理應同房。國師夫人這般行為,怕是不合規矩吧?」
「啊?不合規矩嗎?」宋未綿有些懵,也有些害怕:「是這樣的嗎貴妃娘娘?」
葉知薇想了想:「的確有一些。」
「啊」宋未綿像是聽見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表情都染上了驚恐:「那真是臣妾做錯了,對不住,當真對不住,平康公主你不要生我的氣,我是山上來的,不懂規矩。」
平康公主這才稍稍有點滿意,紅唇輕啟,打算說些什麼來貶斥宋未綿。卻不料話音未出口,就被葉知薇搶了先。
「這有什麼對不住的?」葉知薇掐了一把宋未綿的臉頰:「雖然不合規矩,但總歸是你們夫妻二人的事情,與旁人又有何關係?」
「貴妃說的是。」皇帝附和:「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私事,自然是你們怎麼願意怎麼做了,這些規矩不規矩的,不用太在意。」
宋未綿很聽話:「好吧,既然皇上和貴妃娘娘都這麼說了,那臣妾就不自責了。」
說完,轉過臉來看着吃癟的平康公主,甜甜的笑了笑。
平康公主:「」
「好了,咱們不談這些私事了。國師和夫人的婚後生活,就讓他們自己甜蜜吧。」皇帝看得出來,李赤軒和平康公主在有意的刁難謝離,便適時的錯開話題。
「對了國師,聽說昨夜送春花燈會有妖怪出來作亂?」
謝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認真道:「是。」
皇帝顰眉,形容有些緊張:「可有百姓受傷或死亡?」
謝離:「有幾個百姓受傷,但沒有死亡,臣都安頓好了,陛下盡可放心。」
「那就行。」皇帝鬆了口氣,但眉心卻沒有舒展開:「這宵禁才剛剛解開幾天,又有妖怪出來害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國師,巡城隊徹夜巡查,究竟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妖怪進來?」
謝離低垂下頭:「臣覺得,是臣的捉妖陣出了問題。」
皇帝:「哦?怎麼說?」
謝離輕輕嘆了口氣,道:「臣是華清門的弟子,所佈下的捉妖陣也是在華清門學的。但臣忽略了一點——那些捉妖陣都是以華清門的靈氣為基礎才能生效。而望京城離華清門太遠,捉妖陣感覺不到華清門的靈氣,所以效果薄弱,只能攔住一些小妖,攔不住大妖。」
皇帝:「即是如此,那國師可有找到解決辦法?」
謝離如實道:「找到了,臣打算以望京城的靈氣為基礎,重鑄捉妖陣,屆時應該能解決望京城的妖患。」
皇帝沉思片刻,而後點了點頭:「行,那就辛苦國師了。」
「既然國師這般忙碌,不若就將手頭上的公務分一些出來,讓本王幫幫忙吧。」
皇帝話音剛落,李赤軒就及時的接過話頭。昨日送春燈會的事情他早就想開口了,奈何還沒有找到機會,如今皇帝主動提起,他倒是省了一些力氣。
「不必。」謝離拒絕得很乾脆:「我手上公務不多,就不勞王爺操心了。」
「誒」李赤軒一旦咬住了這個機會,就不會輕易鬆口:「這怎麼能是操心呢?本王是天啟王朝的親王,為皇上辦事,為百姓解憂乃分內職責。再說了,本王看國師目前的辦事能力,怕是擔不起這麼多的責任。」
謝離猜到了李赤軒要做什麼,遂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他陰陽怪氣的笑着,狀似隨口的對皇帝道:「皇上,你知道嗎?前些日子國師帶人去春紅院抓妖,結果只抓到了勾引人的淫妖,卻把傷人的樹妖放跑了。昨日送春燈會上的,趁亂傷害百姓的,就是那隻逃跑的樹妖。」
「哦?」皇帝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一雙鷹一樣的眼定定的看着謝離:「國師,皇叔說的,是真的嗎?」
謝離不慌不忙的從座椅上站起來,先向皇帝行了個禮,才道:「回皇上,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