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大房的閨女趙玲兒,大巧姐兒半歲,也是定了親的姑娘了。謝大姐兩口子是去年十一月的時候離京的,趙玲兒是謝大姐兩口子走的前一天,跑到謝大姐來玩的。
按巧姐兒的說法,趙玲兒就待了一會兒,堂姐妹倆待一塊兒看了紅頭繩,又吃了兩塊花生糖後,趙玲兒就走了。
「我跟娘說過的,」巧姐兒哭得眼睛都有些腫了。
謝大姐愣是想不起來這件事。
二姐夫就說:「那時候大姐你忙着出遠門的事情,沒把這事放心上也正常。」
沒防着老趙家要作妖,謝大姐就不會把趙玲兒這麼個小丫頭當回事,記不住很正常。
八姐夫說:「大姐夫當時回家來換被水潑了的衣服,趙玲兒後腳就來了,這水怕不就是趙玲兒潑的吧?」
這是老趙家算計好的吧?
趙玲兒故意把水潑到大姐夫身上,等大姐夫回家換衣服,她跑來找巧姐兒玩,藉故要喝熱水,把巧姐兒支開,她跑進房,乘機偷用了大姐夫的印章。
雖然這個偷用的過程,肯定不容易,因為大姐夫當時在房裏的什麼地方換衣裳,印章他從身上解下來後,放在哪裏了,趙玲兒是怎麼偷用的,這些大傢伙兒都還不知道。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趙玲兒她成功了。
謝八姐受不了這個氣,當即就起身道:「那個小蹄子現在在家吧?我找她去!」
八姐夫心想,那我就陪着吧,趙家做生意的人家,他一個武官,他還打不過生意人家嗎?心裏這麼想着,八姐夫就沒攔着八姐。
「你坐下,」謝老爹卻是發話了,說:「咱們是這麼猜的,可證據呢?光有巧姐兒話就管用了?這萬一趙玲兒出個好歹,是不是咱們又得背上一樁人命官司了?」
謝八姐不相信道:「那小蹄子還有膽子死?」
謝老爹:「咱們這邊一逼,她上吊再被救了,這行不行?」
二姐夫說:「是啊,到時候我們有嘴也說不清了。」
你說趙玲兒是裝模作樣上吊的,旁人信嗎?
謝八姐氣得跳腳了,所以說,這個虧他們家是吃定了?
二姐夫想想也是頭疼,欠條在尤氏的手裏攥着,這事它就難辦啊。
「一點辦法也沒有嗎?」二姐問。
二姐夫又想了想,硬着頭皮,二姐夫說:「這事我去查查看。」
翻案的可能性不大,但他要是什麼都不做,不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二姐夫也不是認命的人,再說了,一千兩銀子呢,這事死活他也得去查啊。
「這裏面的事,我不好多說,」二姐夫跟謝家人說:「但還是有辦法的,容我去查查看。」
找個藉口,把趙家老大抓了,甚至於乾脆把趙玲兒抓了,二姐夫想着想着,心裏就發了狠,把人弄進大牢裏了,還怕什麼都問不出來嗎?
謝老爹看着二姑爺,認真道:「你可千萬別亂來啊。」
二姐夫沖謝老爹點點頭,兇相一收,二姐夫就又是謝老爹的老實女婿了,「放心吧爹,我心裏有數,」二姐夫跟謝老爹說。
「那,」謝二姐看看在座的家人們,說:「那這事就交給你們二姐夫去辦,現在我們再來談六,談五千兩欠債的事?」
謝八姐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肚子疼。
錢,自己能掏的都掏出來了,可還差了快四千兩,這要上哪裏弄錢去?總不能去搶啊。
指望謝三姐和謝六姐?
謝六姐人在西北邊關呢,遠在天邊的人,能指望什麼?
謝三姐?謝三姐謝三好,嫁得是京郊地主老孫家,說是地主,其實也就是家裏田地多點的殷實人家,謝三姐能拿近四千兩銀子出來?把老孫家的地都賣了,人也都賣了,也湊不出這麼多銀子來啊。
姐妹們都是一臉的愁容,這可真是要了她們的命了。
謝十全突然往堂屋中間的空地上一蹦,謝小弟問了一句實話:「要是還不上錢,大姐和大姐夫會怎麼樣啊?」
沒人說話。
「二姐夫?」謝十全點名問了,二姐夫是衙門的人,這事問二姐夫准沒
第17章 懂得取捨的十全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