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毒素困擾的申素衣，不再蒼老，恢復了她年輕時代的容顏。
雪光縈繞的肌膚，清冷美艷的鳳眼，凹凸有致的身材。
不得不說，申素衣年輕的模樣，美艷中又帶着一絲冷意，傾城又絕色。
只是她那一頭雪白的髮絲無法變化，猶如三千白雪落滿頭，顯出幾分淒涼和悲愴。
但此時的申素衣毫無淒涼之意，只是雙眼通紅，帶着一絲瘋狂。
「告訴我！」
「誰教給你的醫術！」
她大聲嘶喊：「是誰！」
「你和他什麼關係！」
「他在哪裏？」
「他在何處！」
說話間，她氣息暴動，比懸崖之下的大海更加洶湧，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恐怖的力量，似乎隨時都會爆裂。
瘋子！
寧天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申素衣激盪的心情和真氣，這不是一個可以平和對話的人，他迅速後退：「老祖！」
聖靈老祖當即附身，寧天的實力再漲一截，可敵地仙！
然而這個實力還是不夠。
對方是天仙！
天仙初期也是天仙！
雲嬛快步上前：「我來！」
轟！
雲嬛身上的氣息也釋放開來，天仙，她也是天仙初期！
雲嬛雖然受了傷，但申素衣也是重傷剛愈！
並不懼怕她！
呼！
雲嬛腳尖一動，瞬間朝着申素衣掠去！
她的速度很快，一上場就開了大招。
「雷來！」
雲嬛玉指為筆，憑空畫下無數筆痕。
頃刻間，黑雲滾滾，在她頭頂之上，雷霆萬千，轟鳴作響。
雲嬛以符道入天仙，符才是她最強的一手！
之前對陣齊非凡之時沒有用，是因為在天仙巔峰面前，再強也沒用，但在同境界面前，她的符道並不弱！
「去！千雷轟頂！」
雲嬛清喝一聲。
轟隆！
一道雷霆，兩道雷霆，三道、四道……無數雷霆向着中央的申素衣而去！
氣息暴動的申素衣，這一刻幾乎就是人形的引雷針。
轟轟轟！
頃刻間，雷霆白光如暴雨落下，將申素衣籠罩其中。
周遭的空氣在這一刻，都變得刺人，隔得遠一些的寧天和白雪歌只覺肌膚刺痛，可想而知，在萬千雷霆最中央的申素衣會如何痛苦。
下一刻，恐怖的雷霆白光之中，一道身影如射出的箭，呼嘯衝出！
是申素衣！
此時的她渾身鮮紅淋漓，一身青衣都染了紅，那一頭順垂的雪白髮絲並結在肩頭，滴答着鮮紅的血。
但申素衣不在乎，她此時的眼中也染上了血色，其中的清明神色退去，變得越發瘋狂：「月郎！」
「月郎你為什麼棄我！」
「為什麼棄我！」
「你該死！」
「你該死！」
說話間，她那雙血紅色的雙眼直接盯住寧天：「你該死！」
轟隆！
火光爆裂，申素衣下一刻撕裂空間瞬息來到寧天眼前。
寧天直接毛骨悚然，一股死亡之意化作跗骨之蛆，兜頭而來。
他來不及抬起太歲，申素衣的手爪就劃向他的咽喉。
雲嬛一驚，連忙一聲厲喝：「換！」
她雪白的玉手之中凝出一道鮮紅，以血為筆，畫出一張複雜的符。
這是替身之符。
她想要在這一刻，交換和寧天的位置，接受申素衣那一擊！
然而她的交換符慢了一步。
白雪歌比她更快，她就在寧天身邊，所以只是朝他猛地一撲，抱住了寧天的腰身。
而她的後背，替寧天擋下了申素衣那一擊。
嗤啦！
白雪歌后背的衣服頃刻破碎，皮裂、斷骨、肺腑震顫。
第1602章 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