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想像大哥說的那種情形。
許久之後,他點點頭:「我還是做不出來。
如果是對於一個不認識的人。
我能做出來,但對於她,我做不出來。」
遠處抬手在小弟頭上扇了一巴掌:「你知道你他媽為什麼窮嗎?」
小弟揉揉腦袋:「我我是因為沒有本事沒有學歷。
也沒有背景。」
圓寸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屁,學歷就是一個屁。
背景就是一個屁。
我是大學生,不是和你一樣,出來混了嗎?
我的背景以前也不差,我爸爸曾經是副鎮長,能給我安排一個縣裏的文員。
可是我不願意。
不願意溜須拍馬,結果呢,你看看我剛才,溜須拍馬多順溜。」
小弟有些崇拜地道:「哥,你是大丈夫能伸能屈。」
圓寸撇撇嘴:「少跟我拍馬屁。
我再跟你說一件事,你就知道,你自己為什麼這麼窮了。
但我的體育不行,當時考百米,一千米和立定跳遠。
三門考試,一門十分,三門就三十分。
考重點高中,差一分,都可能落選。
這可是三十分啊。
當時考官並不嚴格,許多同學都找體育老師想辦法。
有人給老師買一條好煙,七八百塊那種的。
我同桌,每次文化課考試跟我都要差二十分,他的體育還不如我,我能考十五分,他考12分。
他就買了一條煙,塞給老師,讓老師想辦法。
結果他的三門體育,全部滿分。
我的只有16分。
結果成績下來,人家比我多了三分,考上了重點中學。
我就只能去普通高中。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小弟搖搖頭:「我沒有明白。」
圓寸白了小弟一眼,太沒有靈氣了,這都不明白。
他像是沒有聊下去的興趣了。
不說話了,沉默了一陣,他才再次開口:「能力,背景,學歷,都是個屁。
我告訴你,都沒有送禮來的重要。」
小弟聽得更加迷惑了:「我送禮,也不會發家致富啊。」
圓寸咬了咬牙,這傢伙是真不懂啊。
必須把話說透才行:「我的意思是你要突破底線。
扔掉道德,扔掉所有束縛,甚至是法律的束縛。
在一個別人都守着道德底線的社會裏。
你扔掉道德,就能超越他們。
在一個都守着法律底線的社會裏,你扔掉法律底線。
就能超越一切遵紀守法的人。」
小弟皺着眉頭道:「哥,我現在跟你混,都開始綁架人了。
早就突破法律底線了。
可是我還是沒發財。」
圓寸嘴巴張合幾次,話到嘴邊,都沒有說出口。
最後怒其不爭地總結了一句:「笨蛋,跟你說就等於對牛彈琴。」
咚咚咚~
突然,敲玻璃窗的聲音響起。
圓寸轉頭看去,當他看到車外面,竟然是葉長青,頓時意識到了危險,衝着司機喊到:「開車,快」
嗡轟~~
司機發動了汽車,大力踩下油門,卻沒有動彈分毫。
前面幾個警察,端着槍對着他。
他覺得只要敢起步,都可能被射成篩子。
他的手離開方向盤,舉了起來。
圓寸看到轉頭看向四周,透過車窗,就看到四周全是警察。
每一個警察都拿着槍,對着汽車。
他頓時萬念俱灰。
完了。
徹底完了。
葉長青拉開車門,一把抓住圓寸的衣領拉到跟前:「人呢?」
圓寸知道已經完了,指着後備箱道:「我們沒有綁架,我們只是讓她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