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萍攤上這樣一個弟弟,也是夠倒霉的 。
再觀察他的表情和動作,陸琛發現,自從將許傑的照片放在桌子上後,柳毅就側着身子坐,一副對許傑厭惡的樣子,看來兩個人絕不是朋友。
&為什麼從他那裏拿錢?」陸琛問他。
&在賭桌上欠我的錢,我去要回來。」
&們在哪裏賭的?有證人嗎?」
柳毅好笑,「叔叔,你第一天做警察吧,問我這些問題。我怎麼可能告訴你,我又不傻。」
&知不知道賭博也犯法。」
&賭傷身,小賭怡情。我們就是玩兒個大冒險,他輸給我了而已。」柳毅翹起二郎腿,「和朋友玩個遊戲也犯法,你們也就會欺負欺負我這小老百姓。」
&好。」陸琛一旁的民警吼了柳毅一聲,柳毅挑挑眉放下了腿。
陸琛盯着他笑了笑,「你知不知道許傑失蹤了。」
&麼?」問出這句話後,柳毅咳了一聲,「我說你們找我幹什麼,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他丟了你們不會懷疑我吧。我又不養鴨子,跟他走丟沒有關係。」
&子?」陸琛聽出了問題,追問道:「你是說,許傑還做服務生意?」
&說他養鴨子,『嘎嘎』的那種。警察叔叔,你就不能思想單純點兒。」柳毅冷哼一聲,「你們這裏不是有時間限制嗎?我說,也該問完了吧,我可沒時間陪你們玩兒,我還有大事要做呢。」他指了指自己,再問陸琛,「你知道我姐夫是誰嗎?他也是警察。」
&態度放端正點兒。」做筆錄的民警實在聽不下去了,指着他警告一句。
見柳毅對他們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陸琛最後提醒,「許傑與你有金錢上的交易,如果他出了事情,你會是第一嫌疑人,還是會被我們請到這裏看照片的。如果你交代清楚與他的關係,興許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媽的,他丟了關我什麼事兒,他那麼噁心的人,我才不會藏他呢。真晦氣。」柳毅感覺攤上了事兒,很是生氣。
通過對柳毅和男服務生的問詢,調查人員發現:確定柳毅與許傑之間的關係,是解開本案的一個關鍵。
會議室內,陸琛說了自己的發現,「柳毅無意間提出『鴨子』這個詞,並用它特指了『許傑』,說明許傑與這個詞有一定的關係。」
葉東贊同,「柳毅多次提起自己不可能綁架許傑,並對和他接觸這一說法產生了厭惡。他看似是玩笑的話,其實表露了他的一種態度,他厭惡男人與男人之間過於親密的關係。」
&有沒有這種可能。」烏涵插言,「許傑有把柄在柳毅手裏,所以,柳毅才能從許傑那裏拿到錢。」
陸琛點頭,「那就要看這個把柄是什麼了。」
烏涵:「許傑是不是同性戀?然後被柳毅發現了,並拿出來威脅他。」
葉東不贊同,「這沒有什麼好威脅人的,同性戀又不犯法。」
烏涵:「那就是,他知道了許傑拍攝性.愛視頻的事情。」
葉東點頭,「這個還有可能。但是,威脅力度不算太大。」
想了想,陸琛說:「我覺得許傑失蹤之前接聽的那則電話很關鍵,我們可以沿着這條線查一下。」
點點頭,趙楓派人去調取許傑的通話記錄。烏涵因為肩膀不舒服,找了警局的一間小會議室休息。眼睛、肩膀是她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她必須時刻小心。確定自己沒有刺激肩膀,烏涵想,肩上藤蔓運動應該是活動筋骨,並沒有什麼大礙。
她脫了衣服,只穿了棕紅色的無袖背心,用手裏的小鏡子觀察數字。見它依然停在21沒有變化,放心地呼了口氣。
門外,葉東看了看手錶,見烏涵遲遲沒有出來,他有些擔心。猶豫地敲了敲門,聽到烏涵的聲音傳出,「我沒事。」
葉東倚靠着門框等她,十分鐘後依然沒見她出來,他總覺得不對勁兒,再敲門,「小涵,我能進去嗎?」
良久烏涵才道:>
輕輕推開屋門,葉東眼前是只穿了背心的烏涵。她身上被凍得透白,她卻在對着窗戶的投影剪頭髮。
&穿上衣服,會凍感冒的。」葉東走過去將她的薄毛衫從桌子上拿起來遞了過去。
烏涵捏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