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輕車熟路地潛入進園林,然後效仿白天,繞到了摘星樓的後面。
因為已經有了經驗,這一次他使用同樣的方法,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摘星樓。
來到第九層。
葉秋的身影隱匿在空氣中。
他見房門敞開着,正欲進去,忽然,只聽靳冰雲的房間裏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國師,我剛接到消息,父王已經攻破了大乾皇城。」
「大乾皇帝自殺,曹破天率領戰神家族歸順了父王。」
「父王在滅了大乾以後,立刻退兵,卻沒有返回大魏的意思,我猜測,父王多半是想一鼓作氣,吞併大周。」
葉秋悄悄地往房間裏面瞟了一眼,說話的是個青年。
青年看容貌也就是二七八歲了,五官長得跟魏無心和魏無相有八分相像,再聯想到他剛才的話語,葉秋立刻猜出了青年的身份。
大魏皇子!
靳冰雲依然坐在輪椅上,穿着一襲白裙,雖然臉上不施任何粉黛,但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只聽靳冰雲淡淡地問道:「二皇子,你深夜至此,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二皇子道:「國師,實不相瞞,我來找您,是想跟您說說心裏話。」
「按理說,作為兒子,看到父王率軍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可是,我的心裏越來越不安。」
「為何不安?」靳冰雲問。
二皇子說:「國師您也知道,以前都是由大哥協助父王處理政事,我一心讀書,對國家大事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這次大哥帶着五弟前往大周,意欲迎娶寧安公主,從而與大周結盟。」
「於是,父王將監國重任交給了我。」
「這幾天我看了不少奏摺,也聽大臣們匯報了很多事情,學習到了不少東西,我忽然意識到,父王這次對大乾用兵,師出無名,乃兵家大忌。」
「我還了解到,父王刻意允許將士們在大乾皇城燒殺搶掠,甚至我還聽說,有些將士竟然把大乾重臣的子女蒸熟分食,很多都還是剛出生的嬰兒。」
「父王這次出兵本就師出無名,再加上任由將士們胡作非為,還逼迫大乾皇帝自殺,可以想像,現在大乾的百姓,肯定恨死了父王。」
「父王雖說滅了大乾,但也失去了大乾的民心。」
「民心不穩,天下不穩。」
「若是父王繼續這麼下去,我擔心,大魏的國運會葬送在他的手裏。」
靳冰雲眼裏閃過一絲詫異,接着冷聲說道:「二皇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剛才說的這些話,不僅以下犯上,還大逆不道。」
「若是讓你父王知道了,就算他不殺你,你這輩子也別想自由。」
二皇子道:「國師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不得不說。」
「如今的大魏,看似所向披靡,實則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眼看着,我們魏家幾輩人打下來的基業,就要被我父王給揮霍光了,我既痛心又無可奈何,心中的苦悶,也只敢對國師說。」
「國師,您從小就生活在大魏,還做 魏,還做了這麼多年的國師,我相信您是對大魏是有感情的,您也不想看着大魏被父王葬送掉吧?」
靳冰雲問道:「魏無法,你到底想說什麼?」
魏無法,是這位大魏二皇子的大名。
魏無法說道:「國師,您是我心中最敬重的人,在您的面前,我不敢隱瞞,我想請您助我一臂之力。」
「如何助你?」靳冰雲又問。
魏無法抬頭,直視靳冰雲的眼睛,說道:「國師,我想當王!」
靳冰雲臉色平靜,顯然,她早就猜出了魏無法的心思。
「你想造反?」靳冰雲問道。
魏無法道:「父王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危險了,再不阻止他,大魏會陷入萬劫不復。」
靳冰雲說:「那你知不知道,造反的下場是什麼?」
「當然知道。」魏無法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