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
曹破天聽到這兩個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兩個字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那他高低會整幾句,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有什麼資格止戈?
誰給你的臉?
可,偏偏這兩個字是從夫子口中說來的。
夫子不僅是一尊高手,更是稷下學宮的宮主,中洲文人都視夫子為榜樣,面對這個德高望重的老傢伙,曹破天即便心中有些不滿,但嘴上也不敢不敬。
「夫子,您什麼意思?」曹破天故作不知。
夫子笑道:「就是字面意思。」
擦,多餘的解釋都沒有,您臉可真大。
曹破天斟酌了一下,說道:「夫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稷下學宮從來不插手三國紛爭吧?」
「這是我們大魏和大周之間的事情,您現在插手,不好吧?」
夫子一臉慈祥地說道:「兵者,禍也!和平共處不好麼,打起仗來,遭殃的還是老百姓。」
可是,攻打雁南關跟老百姓有什麼關係?
這裏一個老百姓都沒有。
曹破天知道,這是夫子的託詞,當下說道:「夫子,我奉魏王之命攻打雁南關,雁南關我是一定要拿下的,否則回去沒法交代。」
夫子道:「要不這樣,你回去跟魏王說一聲,讓他親自來這裏,我跟他談一談?」
這哪行?
拿下雁南關是魏王交給我的任務,這個任務如果完成不了,那魏王會怎麼看我?
還有,如果我真的聽你的,回去請魏王過來跟你見面,那魏王還不罵我傻了吧唧啊?
再說了,魏王現在正在完成一統中洲的計劃,哪有時間過來跟你談?
也就是夫子啊,這要是換作別人,曹破天會直接開罵。
讓魏王親自過來跟你談?你算哪根蔥!
曹破天沉思片刻,說道:「夫子,您有所不知,魏王現在正在處理軍國大事,恐怕暫時沒有時間過來跟您見面。」
「要不這樣吧,我退一步。」
「您可以帶走寧安公主和孔公子。」
言外之意,你可以帶走稷下學宮的人,至於其他人,嘿嘿
照滅不誤!
夫子看了寧安一眼。
「我不走。」寧安道:「父皇派我鎮守雁南關,身為統帥,我不能擅離職守。」
夫子又看了一眼孔天下,後者的眼神有些躲閃,低着頭說道:「師父,寧安的父皇封我為雁南關的副統帥,我要幫師妹鎮守關卡。」
得,把我這個大弟子也套住了。
夫子對曹破天說道:「曹家主,我想問問,如果我帶走了寧安和孔天下,那你還攻打雁南關嗎?」
廢話,統帥都走了,哪有不攻打的道理?
曹破天道:「魏王的命令,我不得不聽。」
夫子又問:「如果你拿下了雁南關,那這三十萬大周將士,你準備怎麼辦?」
當然是全部殺了。
來之前,魏王吩咐了,如果攻破雁南關的時候大周將士反抗,那就格殺勿論,若是有人投降,那就全部活埋,一個不留。
中洲地大物博,最不缺的就是人。
可是這些話,曹破天現在還不能說,如果他實話實說,那大周的將士們肯定會拼死抵抗。
雖說影響不了最後的結果,但是三十萬大軍如果背水一戰,那大魏將士也會損傷不少。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那為什麼不反抗?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死之前拉幾個墊背的呢。
曹破天道:「魏王說了,等中州一統以後,大周的子民就是大魏的子民,大周的將士也就是大魏的將士。」
「因此,魏王給了他們兩個選擇,反抗還是投降。」
「反抗者,格殺勿論。」
「投降者,可以寬大處理。」
「對於投降的人,魏王又給了兩個選擇,一是拿下雁南關以後,如果有將士想繼續從伍,那就編入大魏的軍中,俸祿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