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成海無法加入這場「啞謎」對話,不是,啥意思?怎麼就要吃藥了?
陳木對上寧斯銜眼底浮現的幾分清明瞭然,沒控制住後退半步。
馮悅山:「你別嚇他啊!」
寧斯銜:「」
寧斯銜現在滿腦門問號,想暴打馮悅山的衝動都要往後稍稍。
等等,容他捋一捋。
現在看,陳木跟馮悅山,大概、也許,應該是處於互相在意的階段,但又有些彆扭,也就是沈連說的沒在一起,而之前馮悅山說他「失戀了」,意思是表白失敗?
嗯
馮悅山:「」你那是什麼眼神?
寧斯銜轉身,同楚易瀾還有沈連無聲交換了一下意見,最後說道:「算了,肚子餓,先去隔壁吃飯。」
匡成海難以置信,這就完了?
馮悅山一臉狐疑,他應該沒暴露什麼吧?
他們先走,最後離開的,是馮悅山跟陳木。
陳木一言不發,忽然被馮悅山抓住了手。
這是個很危險的時機,一旦前面的誰回頭,看到就是說不清。
「以後這種事,你別摻和。」馮悅山小聲。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陳木指尖的溫度冷下來。
「我不是」
「沒關係。」陳木打斷,他望向馮悅山,眼神通透見底:「我知道。」
寧斯銜轉頭看來時,兩人已經分開了。
「走啊。」寧斯銜說:「真的不揍你。」
球球了,不要將揍我掛在嘴邊,馮悅山在心裏哀嚎,陳木一聽像什麼樣子?好像他從小到大挨過無數打一樣。
雖然這是事實。
飯桌上,陳木都不知道吃了什麼,匡成海湊上來說了好幾次話,陳木也忘了具體內容。
剛剛站出去的那一下,有失理智。
陳木本以為經歷了這麼多,他已然能平靜應對很多東西,包括跟馮悅山的分道揚鑣,也是他執着求來的結果。
枯木逢春,開不出明媚的花朵,只會在風霜過後,將枝葉更厚實地保護起來,用以對付再一次寒冬。換句話說,陳木覺得那種跳動着赤誠氣息的喜歡,早就不屬於他了,所以他將最真實的情緒一壓再壓,甚至都騙過了自己,可就在一個小時前,在馮悅山瘸着腿,臉上帶傷地轉過身來時,心臟狠狠一跳,那句「怎麼受傷了?」差點溢出喉嚨。
陳木在心底嘆氣,果然,見到了,就藏不住了。
緊隨而來的,就是鬆口妥協的衝動,如果某天不忙,這種情緒總要淹沒陳木好幾次。
馮悅山不動聲色看了陳木一眼。
酒足飯飽,匡成海猜到他們有事要說,於是帶頭起身:「公司還有事,楚總,馮少,寧少,老闆沈連,我們就先走了。」
沈連揮揮手,知道匡成海想喊「老闆娘」。
陳木再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他跟在匡成海身邊,能感覺到落在後背的那道目光。
如果早,我就去找他,馮悅山心想。
馮少在陳木挺身而出,擋住寧斯銜的時候,就不頹了。
或者可以說,他自以為覆滅的熱情,重新從內部泛出火星子,眼瞅着又要燒起來。
不在乎幹嘛護着他?
嘿嘿,這種可能性讓馮少愉悅。
好哄得很,如若不然,也不會創下三十二次的輝煌紀錄。
「傻笑什麼?」楚易瀾問。
馮悅山定睛一瞧,好的,包間就剩下他們四個了。
「沒,想到了高興的事情。」馮悅山哼哼唧唧:「賽車的事就這麼算了吧?」
沈連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不是馮大少爺,你還糾結賽車的事情呢?」
馮悅山皺眉:「不然呢?」
楚易瀾懶得理會他的遲鈍,開門見山:「跟陳木,什麼時候開始的?」
「誰跟陳木?什麼陳木?你們說的我聽不懂!」馮悅山否認三聯。
但越是語氣急促,越是在安靜下來後,顯得心裏有鬼。
馮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