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避無可避,從劉神婆的腳底心裏,溜了出來。
劉神婆疼得吱熬一聲慘叫。
緊接着,就是極度的虛脫。
那玩意兒像是一團軟泥,會蹦,速度快。
但是,有兩道身影比它更快!
一白一黑!
白色的是小元寶的小白毛。
黑色的是劉神婆的小黑貓。
兩道身影都撲上了那團軟泥
那團軟泥上還有兩個細小的黑點小眼睛,正準備奪路而逃,逃向窗口方向的,結果,被小白毛與小黑貓撲上了。
一狗一貓,將那團軟泥從窗口撕扯下來。
撕成了兩半。
一隻一半,嚼巴嚼巴,給吃進去了?
吃完了,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個角度剛好在門口的三寶與廖懷玉兩人能看到。
兩人目瞪狗呆狀。
三寶,「小白毛,你猛啊!這玩意兒你也敢吃,你不怕拉肚子啊!」
小白毛還在舔嘴,「汪!」
還想吃。
小黑貓也是舔了又舔,似乎還在回味。
廖懷玉道,「小白毛,兄弟,你這吃的啥味兒?」
「汪!」
當然是美味了。
沒有危險了,兩人重新走回房間內。
「妹妹,怎麼樣了?」三寶關切。
「嗯,把邪蠱蟲給逼出來了,她應該沒事了,養段時間就好了。」小元寶也收了手。
毛聳聳的小奶糰子從床上跳下來。
劉神婆淌出激動淚水,「小師父你,你救了我一命,我感謝啊!無以回報,讓我給你當個徒弟,我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蟲子一出來,她先是空虛,緊接着,屬於她的生氣精氣又回來了。
咳嗽都好了許多。
三寶嫌棄道,「你少來了,你這麼菜,給我妹妹當徒弟不夠資格。」
小元寶驅蠱蟲也是花了精神的,額前有一層細汗。
三寶貼心地從她的衣兜兜里拿了帕子出來,給妹妹擦汗,還順帶拿了一塊糖,拿出來剝了,塞進妹妹嘴裏,讓她吃點東西補補。
「妹妹,小白毛它們搶着吃了那東西,不要緊吧?」
小元寶吃糖,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是只小倉鼠,賊拉拉可愛。
她道,「沒事,蠱蟲人家培育了十幾年,對人來說是大凶之物,對它們來說,是大補之物,吃了對它們有好處」
「那我就放心了。」
劉神婆大難不死,緩過氣來了。
感覺口渴的很。
廖懷玉出去院子裏打了一桶水上來,給劉神婆端了一碗水。
然後,拿盆又給小元寶洗手。
小元寶剛才這雙小胖手可是追了那噁心玩意好久,得好好地洗洗,這小奶團還能要。
至於小白毛,吃下去了,這狗是不能一起睡了。
喝乾了一碗水,劉神婆感覺身體有了些許力氣。
她才開始開口把前後緣由給說了一遍。
「我有個妹妹,我小時候就父母過世了,只有我和妹妹相依為命,我母親以前就是神婆,我是繼承母親衣缽的人,做我們這行,容易產生孽債,遭受報應,所以,只有繼承人做這一行,妹妹很早就嫁了人,我不成親不生子就無所謂,我怕連累妹妹,自從她嫁人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她」
小元寶她們認真地傾聽。
劉神婆不說,她們都不知道她還有個妹妹來着。
以為她就是個孤寡,無牽無掛的。
「就是前幾天,我妹妹讓人帶信來給我,說她家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很棘手,想請我去幫忙,嫁人十幾年沒有聯繫,這還是頭一次聯繫我,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我就去了一趟」
大家繼續聽。
劉神婆道,「我妹妹以前是嫁得我們金門縣下面一個鎮子裏,她嫁得不是富貴人家,但是家庭和睦,家裏有幾畝薄田,前段時間不是鬧旱魃嘛,把她們那裏變成了荒山,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