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諾看完樹上侗兒寫的這兩行字以後,一雙秀美緊緊的皺了起來,她湊到了我的身邊,疑惑的問道:「劍青哥哥,這九屍門的侗兒和天師府之間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天下第一風水大派,天師府都敢招惹?」
我心中也是十分的擔心,天師府的當代天師這次來洪城,本身就是因為九屍門挑釁,而來找九屍門的。
現在侗兒好像又把天師府「老天師」給挖出來,要是真是這樣的話,侗兒恐怕真的要有危險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說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能和天師府之間有多大的仇恨呢?」
就在我這麼說着的時候,我看到天師府在場的這些紅衣道士,一個個面如死灰,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只有一個年紀稍大點的紅衣道長走到了張家金的身邊,說道:「大長老,要不要現在請奏天師,下發陰陽通緝令,請天地鬼神,以及全風水圈剿殺九屍門!」
陰陽通緝令,陰陽兩判,生追殺人,死剿滅魂!
聽到那紅衣道士要奏請陰陽通緝令,我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死死的盯着張家金看着,張家金是今天這裏的話事人,他的態度十分的重要。
張家金雖然臉上也不怎麼好看,但是相比於其他憤怒的紅衣道士,張家金倒是淡定的多。
他聽到面前年紀稍微大點的紅衣道士要申請陰陽通緝令的時候,立即擺手說道:「萬萬不可!」
「為何啊,這九屍門的人都把老天師的遺骸都挖出來了!」那紅衣道長滿臉的不解。
「揚法,你記住了,陰陽通緝令驚擾鬼神,損耗道門功德,不可輕易亂發,再說了,九屍門的人肯定沒有挖出老天師的神骸,也不會去挖老天師的神骸!
張家金這麼堅定的認為侗兒沒有挖老天師的遺骸?
這倒是讓我又是疑惑,又是驚訝。
同樣驚訝的還有那個叫做揚法的道士,只聽那道士說道:「老天師入殮穿的仙袍都在這裏了,說明老天師已經遭遇不測了,一旦九屍門的人把老天師的神骸吊出來的話,我們天師府的面子可就真的沒了!」
其他的紅衣道士也紛紛的點頭表示同意。
張家金望着滿臉憤慨的這些人,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說道:「諸位道友請聽我說,老天師生前有兩件天師袍,入殮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件,所以老天師肯定是安然無恙的。」
那叫揚法的道士愣了一下,滿臉狐疑:「可九屍門的人說了,要,要挖我們天師府的祖墳,還是杜絕後患的好啊。」
「哎」張家金先是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下一秒,他那眼神忽然變得無比的堅定了起來,只見他眼放凶光,死死的盯着在場的眾人說道:「本長老說了,此事到此為止,你們聽不懂嗎?」
張家金眼神之中閃爍着的那凶光是加了功法的,被張家金掃上一眼的紅衣道士,全都低下了腦袋,不敢再言語半句了。
「你們聽好了,把今天的事情忘了,要是誰敢說出去,本執法長老就要啟用家法門規處置了!」
天師府的執法長老,掌管江城,統領門內大小事務,故而威望也是十分的高的。
說完,張家金大手一揮,一張雷符就砸在了金絲楠木,瞬間將金絲楠木上的那兩排血字給抹滅了。
其他的紅衣道士也都被張家金的這氣勢給震撼到了,一個個低着腦袋,不再說話了。
張家金做完這些之後,收回了臉上的凶光,轉頭朝着我看了過來,說道:「皮天醫,栩諾姑娘,你們淨明道也和天師府也有着莫大的淵源,還請兩位為了天師府的名聲,千萬不要把這裏的事情說出去。」
「那個,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張家金今天做的這一切,讓我對他的好感又上升了幾分。
朱栩諾也連忙表態說道:「我也沒看到!」
接着張家金轉頭朝着狗蛋看了過去,狗蛋還咬着手指頭,還在思考着張家金之前說的話,在一旁自言自語的說道:「大晚上的曬衣服,原來天師府的衣服也需要吸收天地精華。」
「好了,我們來說說這凶物的事情吧!」聊完九屍門的事情以後,張家金開始看向了金絲楠樹。
他圍繞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