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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充滿死氣,破敗的山洞裏。
王一看着那個坐在石床之上,年紀看上去幾近百歲的老人,亦如當年那般執晚輩禮,朝着左若童恭恭敬敬喊上了一聲。
這一聲也將道心瀕臨破碎,解除掉多年長期維持逆生狀態的左若童拉回現實。
左若童仔細打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王一,雙眼如自己那般,已返璞歸真,神瑩內斂,在這個年紀達到自己作為一代宗師多年才有的境界。
天賦是一回事,際遇又是另一回事。
借着王一那雙返璞歸真,神瑩內斂與常人無異的雙眼望炁,時而神清炁輕,仙人之姿,時而神重炁重。與常人無異。
看到這些,左若童那如百歲老人的蒼老臉龐上也有了一絲笑意。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當年傳你逆生三重本有私心,想借你之手,或許能找到證得三重之法,可我當時最擔心的,就是這點,若是借你之手得證三重,而這三重卻又不像世人所想那樣,當年之事,我便種下了惡果,好,好,好。」
連着三聲好,站在左若童面前的王一也明白,這位一代宗師真的擔心他傳自己逆生三重法會害了自己。
「左門長,道無高低,對於我而言,三重之後無路,其實影響不大。」
「當年伱我在山門之下的小鎮夜話,我便知曉你心中志向,你所求者與我不同,但不意味着我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你最後三重無路的結果,現在我也借你之手知道了三重之後的答案,夠了,王一,從哪來回哪去吧,讓我一個人在這呆着便是,至於外面候着的同門,弟子,我自有打算。」
心中的堅持得到了答案,心中的愧疚隨着王一登門也煙消雲散。
此時的左若童似乎已經有了打算,話語間,封閉的山洞中便是一陣大風颳起,想要將王一送走。
平白無故起大風,還帶着擄人,拐人的功效,此刻的左若童這一手,確實稱得上陸地神仙。
只是這手段應付三一門的門下弟子可以,對付似沖這位高功同門師弟也勉強夠用。
但對於如今已是人間當世有數絕頂之一,與老左在同一水平線而言的王一,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王一站在那裏,不為所動,周身騰起,逸散的白炁化作鋼刀,輕鬆就將這陣裹挾,纏繞自己的大風切得稀碎。
「左門長,何至於此?」
看着王一此刻站在原地展現出來的小手段,左若童便明白,當年那個只在山門下小鎮破落屋中與自己交談的年輕人,如今已是一個與自己,與龍虎山天師張靜清齊平的修為高深者。
想到自己前年龍虎山一行,專門去找張靜清詢問為何他要將愛徒張之維驅逐出龍虎山門庭之事,再看着王一如今的修為。
左若童心中也有了答案,眼前這個年輕人跟當年在陸家壽宴上見識過的張之維一樣,似乎都走了同一條道路上。
想到這裏,左若童也指了指自己前方的石盤。
王一也上前一步,在左若童面前盤腿坐下。
「你可知我今年年歲?」
「不知。」
「民國十四年,我去赴瑾兒他太爺陸公八十大壽時,剛滿甲之年,可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比陸公都老啊,你可知曉原因何在?」
「大概知曉,左門長您說過您當年沖關二重雖成,可也損了根基,為續命,為修行,您從中年時就一直以之前那番模樣示人,長此以往,心力交瘁。」
「是啊,我之所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堅持,是我自以為可以在有生之年找到證得三重的路,邀天之倖,你出現了,那三門護道法貼切逆生,也讓我找到了一絲契機,這些年,我時不時閉關,就是為了從這三門護道法里找到證得三重的路。
路我找到了,可路有終點,有終點的路,怎可通天,開了大半輩子的逆生,到頭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累了,這逆生,不開了。至於在外候着的弟子,同門,我自有安排,且有你這份香火情在,想來這亂世與之後的大治之世,三一門的日子,不會太糟,夠了。」
一番話語,道盡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