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閣下,王一這樣的異人很強大,但不意味着他沒弱點。」
「哦?我很好奇,繼續說。」
「根據中華這邊對異人的修行體系,其中最關鍵的就是性命雙修,命是磨練自身根本,性是明悟自身靈魂,品性,精神。二者結合,強大的精神駕馭強大的肉體,強大的肉體承載強大的靈魂。像王一這樣強大的異人,他的強大一方面來自他的天賦,另一方面則是支撐他兌現這份天賦的精神源頭。」
根本一郎話說到一半,這位齋堂大使就已經大概明白了他的話語。
他指了指身後掛着的世界地圖,無論他們怎麼將自己那個彈丸小國標為中心,都無法掩蓋中華領土之大的秋葉海棠。
「你是說,他強大的一部分源頭,是我們腳下這個國家?」
「沒錯,齋堂閣下,不單單是這個王一,這個中華大地上的許多異人,他們都是如此,只是那些異人並不需要我們像對待王一那樣對待他罷了。如果真要對付王一,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一座城的城中市民性命作為要挾,逼迫着他現身。
「成,不過啊我也給你支個招,你可以讓你庇護的這位劉師傅去他那邊吆喝兩聲啊,全性那塊吧,別的不說,在流派數量這塊,可是一等一啊。」
一副真真切切,將關外各個區域標明的地圖。
之後的一段日子裏,對王一這個一己之力挫敗八國異人的傢伙而言可不輕鬆。
「很有意思的推論,根本君,看來你確實從根本書屋裏學到了很多東西啊。」
「可他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總會趨利避害。」
「是!」
「聰明人也會做一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傻事。」
「不是我們用這樣的配置去對付他,而是他必須這樣對抗我們。齋藤閣下,只要計劃沒有錯漏,帝國不會停止一點點蠶食這個國家的腳步。只要我們大日本帝國軍隊一開拔,他就會自己撞上來,就像一隻撲火的飛蛾。」
「所以那個叫柳生的老東西沒被廢?」
「廢了,真炁入體,平日裏不動武還好,一旦行炁運功,留在他體內的真炁就會時時刻刻折磨他的筋脈,讓他無法像常人那樣握刀。」
哪怕現在外面市井上這份報紙是被潤了色,但也確實沒說錯,他王一以一敵眾,力挫敵手這個是板上釘釘。知曉個中詳情的那些顯貴也好,勢力也罷,也算是通過王一這次比斗吃到了福利,跟張大帥那邊搭上了線,或者扯着王一的虎皮,跟京城使館界那邊一些洋人,買辦有了合作,嘗到了甜頭。
「可他要是避戰,選擇以斬首方式阻撓我們帝國的腳步怎麼辦?」
真要是被這幫全性老人找上門了,雖說你現在修為高,但猛虎架不住群狼,別到時候在京城裏大打出手,那場景,想來你也不想看到吧?」
「哦?說說看。」
「攻敵所必救嗎?用這樣足以打一場小規模戰役的配置對付一個人,說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我的榮幸,閣下。」
送走了劉謂,王一揉了揉眉心,這才看向面人劉的住處,高聲喊道。
「媽了個巴子,沒想到我張雨亭這把年紀了,還能見到這種話本里的武林高手。本偉,我問你,要是哪天真鬧起來了,他要是把昨晚那對付柳生那老東西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我該咋辦?」
而像這樣類似的談話內容,也出現在其他使館中。熱武器時代讓強大的個人戰力顯得微不足道,可有時候,一個強大的個人戰力又能作為一種精神象徵,鼓舞着一個國家,一支軍隊的士氣,無論他們想與不想,都得考慮這方面的因素,哪怕是那位已經入主中央的張大帥也不例外。
「就說我四城腳行最近在擴展業務,總得有點能人坐鎮。各門各派子弟要是在家,在山門裏待不住,又不知道去哪的,可以來京城找我謀份差事,權當紅塵煉心,磨練自我了。對了,禽獸師,會奇門之術的優先啊。」
聽完根本一郎的話語,這位齋堂大使也陷入沉默,良久,才開口道。
世俗這邊的事還有秦二爺這位長輩幫襯下自己,讓王一不那麼麻煩,但是異人圈那邊的事嘛,就得王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