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他明白王一這番話語並不是在敷衍自己,但現實和理想之間的落差,不是那麼快就能調整過來的。
「劉面!你小子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找個地把自己埋了,老夫就是死也得死在找張靜清那牛鼻子算賬的路上。還有,那小子真的天賦有那麼高?不出三月就能學會我的手段?還能補全?」
那是抹不去,擦不掉,幾乎要將整個內景世界染成一片通紅的血色,血色當中夾雜着太多的怨,太多的恨,太多的悲。
「奇門遁甲啊。」
一聽到王一說到圈子裏的事,小伙一下就變精神了,而且還帶着幾分訝異。
面人劉指着自己的右手,雖然內里骨骼依舊是人類的骨骼,但整體形狀上已經是常人眼中的黑狗爪。
只是這老頭確實有手段,在王一這個力場還未將其徹底包裹之際,在那黃符的金焰燃燒下,再次在王一面前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王一的視野中,讓王一連追蹤都做不到。
「算,不聊你家這簡單粗暴的家傳手段,而且是不是縱地金光還不好說,這回讓你來就是讓你把我拉進你們術士的內景里,幫我算算是誰在算計我,我也好出手。」
他確實是在做夢,只不過是清醒夢,在這空白一片的夢境裏,面人劉手舞足蹈,而在面人劉面前,一個老嫗還有之前偷襲王一的老頭盤腿而坐,聽着面人劉在那吹水。
「一哥兒?這···你···你真的不是術士嗎?為什麼感覺你在內景中熟門熟路啊。」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這個小伙子現在也沒有了一開始來京城那股興奮勁。
此時的面人劉正蓋着被子呼呼大睡,臉上還帶着笑意,仿佛在做着美夢。
「靜氣凝神,你說我做。」
看着鴻飛冥冥的金色流光,王一也是眉頭皺起。
而隨着夢境的崩塌,金光上人也是瞪大雙眼,然後拂須大笑,任由自己被這般強退出夢境。至於面人劉中間坐着的那個老嫗,也難得露出笑容。
面人劉一臉懵逼,不是,沒見你會這招啊!
「少年郎,伱這太陽初升的年紀,這般萎靡不振可不行啊~」
隨着王一的聲音落下,整個空白夢境開始搖搖欲墜,一隻無形大手突然出現在這空白夢境之中,開始攪碎夢境。
這樣一來,未來之事對你而言就是早已知曉的事實,哪還有什麼心思想去占卜。至於過去,他王一一點興趣都沒有,本來就沒奔着修仙去的,在乎那秘密幹嘛。
只是王一忘了一件事,他本質上是一個穿越之人,而且又熟知後世發生的一切。當他這樣一個帶着未來大因果的靈魂被游白雲拉入內景之中,他自己可能沒啥感覺,但對於游白雲這個小年輕來說,在這個雙方彼此共享的內景世界裏,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王一身負未來大因果的無邊血色。
術士占卜過去未來,自然是通過進入這個融入天地之間的整體精神世界中,通過自身的功法,付出一定的代價,在這個所有人的精神世界中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怎麼,你不會以為英雄就是天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小子。再說了,你就是天天路見不平,這世道多的是你幫不過來的不平事,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再想着後面的吧。」
「靜氣凝神,別忘了你拉我進來的目的是為了算誰在背後算計我,偷襲我,不是來看這些風景的。」
被稱之為金光上人的老頭很疑惑,他是能看出來王一天賦完全不講道理。可他金光上人也算是修行有成的全性宿老,能在全性混大半輩子就說明他的實力含金量了,自己大半輩子都沒完全整明白的金遁流光,人家三月就行?開玩笑呢這是!
「上人,我之前也不信來着。但是這小子的天賦不是高不高的問題,是他壓根就沒有怕這個概念,咱們學這些手段一開始入門時誰不是小心翼翼,這小子我當時就在他手上運行一遍真炁,他就敢自己上手演練帶推演了!真的,上人,你要信我啊!我···」
王一不是一個喜歡拖延的傢伙,回到宅子後,他就盤腿打坐了一夜,確定這個疑似會縱地金光的老頭不再出現後,也讓人把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