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京城巷口,就在王一思索自己能在這場北伐中做點什麼時,一道金色流光突然朝王一飛來,流光猶如靈蛇狂舞,卻被王一第一時間張開力場擋了下來。
只是在與金色流光匆忙交手之際,王一也看到在這抹金色流光中藏着一張老人臉,臉上還帶着滿意的笑容?
搞什麼鬼?
王一腦海里剛冒出這句話,一擊未中的金色流光就猶如靈蛇落到了一處民房的屋頂。流光散去,露出一個衣衫襤褸的花甲老頭,精神頭嘛還算不錯,但想要一眼就看出來是修行人卻有點困難。
「早就聽聞你這一身玄功脫胎於鬼手王那獨樹一幟的倒轉八方,雖有相似之處,但更偏於性命雙修,今晚這一試,確實沒有騙我。生生不息,一動一靜之間皆能與天地共鳴,就是與龍虎山的金光咒相比也是各有勝負,小子,後會有期。」
老頭在那自顧自的說着,只是一個短暫交手就看出了王一這一身與天地磁場共鳴的人體磁場功法玄妙之處。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張黃符,在黃符出現之際,也開始無風自燃,燃起金焰。
「老人家大半夜出來晃,就別這麼着急走嘛,多跟我這年輕人嘮嘮嗑不行嗎?」
王一也懶得聽這老頭在那故弄玄虛,一個抬手,無形力場化作一隻大手朝着這老頭所在區域握住,順帶着擾亂這一片的天地磁場。
畢竟想像中的龍爭虎鬥,江湖比武沒見到,除了最開始給四城腳行在京城各個分行佈置個安保的迷魂陣外,剩下時間基本就是跟在梁挺後頭,或者是由秦二爺,常四爺,松二爺這三位輪番帶着,教他如何打理生意。
「聽我爺爺奶奶說過,這手段自古有之,但修行界對於這門手段說法不一,有人說這手段是雞肋,雖有大神通者以此術做到朝游北海暮蒼梧,但能做到這點的又何止縱地金光,全真一道的陽神外游也能做到。
所謂內景,通俗點來說就是精神世界,而每個人的精神世界即是獨立又是一個整體。
「行啦,別擺出這番表情,讓你過來有正事要辦,我昨晚被個老頭偷襲了,用的還是疑似縱地金光的手段。」
「縱地金光?這年頭還有人練這手段?」
王一很想回一句,只要你跟我一樣穿越回過去就行了。
游白雲看着王一那完全無視的神態,甚至連一點在內景中想要探索過去和未來都沒有的念頭,已經驚為天人,誰家術士第一次進入內景能這般鎮定自若啊!
「我確實不是術士,只是作弊了。」
「劉師傅,我替你擔因果,幫你全手段,你就這麼算計我的啊?技多是不壓身,但因果可不跟我講道理,差不多該給我醒過來了吧!」
王一:···他算是明白為啥他們家三代單傳了。
拍了拍游白雲的肩膀,對於這個稚氣未脫的傢伙,王一總是多那麼幾分寬容。游白雲也是被王一這番話整的欲言又止,這世道的十八歲,時間早的現在都開始抱娃了,除非是那種生來就衣食無憂,不知人間疾苦的,不然這世道的十八歲,總比太平世道的十八歲要懂事太多。
「你知道?」
這年輕人的新鮮勁一過啊,整個人就開始萎了,看着王一的眼神也帶着幾分幽怨。
「我爺爺練奇門,我奶奶練遁甲,合起來就是奇門遁甲,我全學了。」
「好。」
面人劉這邊還打算繼續勸說,空白夢境之中,就有王一的畫外音傳來了。
說是獨立,是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三觀。說是整體,是因為人皆有一死,人死之後,炁化清風肉化泥。靈魂和精神作為炁的一部分,自然也就歸於天地之間,融入其中。
這沖天的怨恨與悲切,幾乎要將游白雲這個渺小的靈魂給淹沒,只是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隻大手托住了他的背部。
「咳咳,面人劉那臭小子沒說錯啊,是個奇才,他剛剛一抓,我這金遁流光竟然有不穩的跡象,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張靜清!你這牛鼻子命好,有一個好徒弟。我這個混全性的也不差,也有狗日的鬼手王給我們這幫老傢伙留了寶貝,等着吧!老夫有預感,我的金遁流光可以在小子身上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