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靜清也不管張之維和張懷義這兩孽徒的死活,自顧自起身,回到了龍虎山正殿,關上了房門。
「千年變局嗎?也不知我龍虎山過不過得了這一關。左若童啊左若童,你讓曠雅先生給我送個信,連我們龍虎山都給你裝進去了,你這個大盈仙人,也不怎麼仙嘛···」
再結合此時張之維的回答,張靜清也追本溯源,找到了引發張之維這般變化的源頭:王一。
「弟子知錯。」被師兄弟扶起來的林懷義也誠心認錯。
「師弟你還記得師兄一直跟你們提起的那個人嗎?」
「師父?」
張之維和張懷義異口同聲,看向張靜清。
「我且問你,之前的多次下山,出龍虎山地界,你都去了哪,見了什麼世面。」
「不礙事,我再躺一會就好了。」
「你是說那個王一?」
「懷義啊,眼界放開點,到了京城,到了他王一的地頭,你還怕你手裏這點東西回不了本嗎?」
「你能明白為師一直要求你的以聖看己,以凡度人,這很好。但要是想找到你心中那個答案,以凡度人還不夠,這一點,你要跟懷義學學,他的藏,他的裝,或許能比你更快找到答案。這次你和懷義下山,時間上我沒要求,但事事皆以懷義為主,他說動手,你再動手,可明白?」
因為這個回答,既是比喻,也是陳述。
但就是這三天,也讓張懷義這個龍虎山首富出血了一波,包辦了這三天師兄弟還有師父的伙食,讓他們難得開了三天的葷。
張之維在前面哼着小調,好似一條脫韁的哈士奇。張懷義則是在後面,看着自己縮水一小圈的私房錢,開始在那盤算這一路下山遊歷的花銷。再看着前方除了幾件換洗衣服和一點乾糧之外分文不帶的張之維,無奈嘆了口氣。
修行人食量大,他這點身家夠不夠他們兩兄弟吃飯哦。
若是這樣一直藏下去,藏一輩子倒也還好,可連林懷義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總有一些要出手的時候。到了那時,自己再暴露藏着的手段,一幫師兄弟又該怎麼看待自己?
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在張靜清耳里早已品會出了不同的意思。
張之維看着張靜清直視自己的雙眼,想到了三年前陸家一別時王一對自己說的話,想到了一年多來多次下山見到的場景,最後他也只是對張靜清磕頭,回道。
「師父放心,弟子這些年存了不少,頗有家資,頗有家資!」
「既然不明白,那明天你就和懷義下山,去找個能問明白的。」
「師父?」其他弟子疑惑自家師父這會好似神棍的表現,不由出聲。
正殿外的大院上,只留下張之維和張懷義兩人大眼瞪小眼,還有身後一眾目光不善的師兄弟。
「懷義?能起來嗎,我們來扶你。」
林懷義無奈看着不斷給自己道歉賠罪的張之維,還有周遭關懷自己傷勢的師兄弟,林懷義這才明白為什麼師父當初要專門教育自己了,他的藏,對自己是誠了,可對這些將自己當做親兄弟看待的師兄弟們,卻是一種不誠。
聽得張靜清發話,一眾弟子也是下意識要來個猛虎伏地式,卻被張靜清制止。
「既然都來了,都看了,那就這麼坐着吧。本來還想好好教育懷義跟之維這倆孽障,現在就一起聽吧。懷義,你現在可明白三年前為師為何如此了嗎。」
龍虎山下,張之維和張懷義早已脫去了道袍,換上一身尋常人家的衣服,背着包裹。
話語一出,龍虎山一眾師兄弟包括張之維在內都看向了林懷義,被天師賜予冒姓張,就意味着未來是天師繼承人之一。而由張靜清這般當眾宣佈,林懷義在聽到這消息的第一時間開始有了惶恐,因為他能感受到師兄弟的眼神開始不對了,師父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我為何給懷義賜姓,等我數落完這兩個孽障之後,你們讓懷義自己跟你們說。現在,我該說說你了,張之維。」
「既然你見到了,可有找到答案?」
「嗯,既然都知道了要做什麼,都滾吧,三天後你們兩個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