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彼此最深的人,最是知道對方的弱點痛楚在哪裏,最知道刀往哪裏插最讓人痛。
因為林謹容的話,余安安愣了兩秒。
她想拼盡全力從林謹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然後再狠狠給了林謹容一耳光。
可不知道為什麼,聽着林謹容的話,她居然連抽出手的力氣都沒有,身體僵直着,酸澀襲擊了她的眼眶和鼻子,眼淚就在眼底聚積。
她心口像被林謹容話語裏的輕蔑狠狠扎了一下,看着眼前林謹容俊美無儔的臉,幾乎克制不住情緒。
「是啊,你才知道嗎」余安安反問。
林謹容捏着她臉的手又重了幾分,呼吸粗重,抿着唇一語不發抱起余安安,邁着長腿就往臥室走。
「你幹什麼放開我!」余安安整個人被扔在床上,她用手肘撐起身子看着扯開領帶解襯衫紐扣的林謹容,面色發白,不等她開口,腳踝被林謹容扣住,一把拽到跟前,余安安人也被林謹容籠在身下。
林謹容的眼神中透着極致危險,修長的手指扯開余安安浴袍帶子:「不是說別人越是對你差勁,越是覺得你廉價,你越是喜歡」他掐住余安安的面頰迫使她張開唇瓣,吻了上去,帶着血腥味的溫舌頂了進去,糾纏住她的舌尖緊密交纏,單手將她掙扎推人的雙手按在頭頂,抽出皮帶捆住余安安的雙腕。
余安安身體僵硬,一瞬間就被拉回了年幼時那恐怖駭人的回憶中……曾經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余安安在和男人接觸時都有極大的心理陰影,哪怕是曾經和傅南琛在一起,哪怕他們當時的感情那麼深,哪怕他們相戀那麼多年,卻始終只停留在純愛階段,最為面紅耳赤的也不過是唇瓣上的蜻蜓點水。
甚至連深吻,都是和林謹容在一起之後。
除卻第一次余安安是被葉長明下藥,她在不省人事和藥物的雙重折磨之下,和林謹容有了第一次。
而往後的每一次,或許是因為和林謹容有了很深的感情,林謹容都會耐心地撫慰她挑起她的情愫,讓她身體比那些糟糕的回憶先一步沉淪。
可這一次,當林謹容抽出皮帶那一刻……光影交錯間,余安安好像看到了余家旺高高舉起抽打在林瑾樺身上的皮帶,她瞳仁緊縮,整個人都變得僵硬。
林謹容和余安安做過太多次,以至於林謹容比余安安更了解她的身體。
余安安不再掙扎,只是身體繃得很緊,僵硬到仿佛拉滿的弓,甚至帶着輕微的顫抖。
林謹容停下動作看着半張臉被埋在枕頭和長發間看不清表情的余安安,眼神晦暗,他扳過余安安的臉,看到余安安眼角的淚痕,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余安安,你是因為要和我做覺得對不起傅南琛流淚,還是跟我吵架覺得委屈」「林謹容以後不論是李明珠懷孕也好,還是王明珠、趙明珠懷孕都好,我都不會過問余安安睜開眼看着林謹容,「如果你有需要解決生理需求,你可以去找別人,不要來強迫我林謹容喉嚨發緊,這意思和分手離婚有什麼區別「你要和我分開」「可以這麼說!」林謹容目光陰沉,眉頭緊皺,心口悶得厲害:「你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妻子!」「李明珠也是!我是華國人,但我們並沒有在華國登記,你現在是韓國人,韓國和你登記的是李明珠,所以……我們也可以不是夫妻余安安語聲平靜又漠然。
「余安安,你到底是借着李明珠懷孕的事情借題發揮要和我分開,好和傅南琛重歸就好,或者是和那個叫葉默的男孩在一起,還是……真的就對我不信任到這個地步」余安安很疲憊。
她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林謹容想要她相信,那就拿出證據。
「就當我想和傅南琛重歸於好余安安語聲中帶着難以掩飾的疲憊。
曾經在傅南琛那裏栽過跟頭,所以既然這一次又被絆倒了她還是及時站起身離開的好,免得……時間越久越難受,及時止損才是上上策。
余安安話音剛落,林謹容便從她身上起來,緊接着余安安就聽到了臥室門被甩上的聲音。
余安安坐起身扯開捆着她雙腕的皮帶,將浴袍裹好,曲着雙膝背靠真皮床頭坐在床上,全身力氣都像被抽乾了般。
過分白皙的下顎上有明顯被捏出的痕跡,精緻漂亮的臉平靜得近乎呆滯,疲憊感肉眼可見,但睡意全無。
她想到那個在國內見到的男人……巴頌。
巴頌和晏路青有合作關係,而且晏路青也說了讓余安安不要把上次巴頌綁架她的事情告訴林謹容。
那麼,林謹容和巴頌是有合作關係嗎不知道過了多久,余安安才從床上下來,她拉開臥室門,看到正在沙發處坐着舉着電話在耳邊的林謹容一愣……她以為林謹容走了。
四目相對,林謹容眉頭緊皺,對電話那頭說了兩個字「儘快!」就掛了電話。
「你……沒走」余安安乾巴巴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