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內。
顧語聲和傅南琛坐在一起,低聲問:「表哥,安安肚子裏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私生子」「什麼私生子!」傅南琛眉頭緊皺,心煩意亂道,「那孩子是我們還沒離婚是有的!」「離婚!」顧語聲睜大了眼,「不是……這孩子剛懷上兩個月,你婚內有的,然後……你還向現在的嫂子求婚,表哥……你真的很渣啊!」傅南琛看着病床上還未醒的余安安,煩躁瞪了眼顧語聲:「跟你解釋不清!」口袋中手機振動,傅南琛拿出看了眼,皺眉看向床上的余安安,起身走到病房外接通。
他不情不願開口:「林叔……」「和安安離婚了心裏沒數」林謹容淳厚低沉的嗓音極具壓迫感,傅南琛下意識抬頭四處看了看。
「警察局門口你抱住安安的照片,我已經讓人壓了下去,你向竇雨稚求婚成功的熱搜還在網上掛着,我不希望安安再捲入到你們倆的新聞中,你立刻回海城去對面的聲音不緊不慢,但就是有種讓傅南琛發怵的不怒自威。
「林叔,是我媽讓我來送我表弟的,他和余安安一個實驗室,本來我都走了,但……」傅南琛難以啟齒,磨磨蹭蹭開口,「我發現安安懷孕了沒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傅南琛皺眉自顧自說道:「我本來是想盯着余安安把孩子打了,誰知道她那個妹妹跳樓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半晌,電話那頭的林謹容開口:「你先回去,這件事我會處理「可……」林謹容打斷傅南琛的話:「還是你想讓你和安安的舊事被翻出來」傅南琛抿住唇:「怎麼說,安安肚子裏的都是我的孩子「安安肚子裏的不是你的孩子林謹容話中已經透出不耐煩來。
那晚余安安被下了藥可林謹容沒有,余安安是第一次他很確定。
所以,孩子是他的。
「她已經和你沒關係了,不懂」林謹容聲音低沉,「既然選了竇小姐,就不要和前任牽扯不清。
別再鬧上新聞給大家添麻煩!」沉默半晌,傅南琛終是敗下陣來:「好,我知道了,天亮我就回海城,那余安安的事就麻煩林叔了林謹容單手撐着落地窗玻璃,薄唇緊抿看向天邊的夕陽和火燒雲,神色難辨。
落地窗玻璃上映出男人夕陽橘色勾勒的面部輪廓,黑眸顯得格外深邃。
助理蘇志英敲門進來,看着平板電腦同林謹容道:「先生,今晚七點半約了馬恩特……」「推了!」林謹容轉身拿起沙發靠背上的西裝套上,往外走。
「先生那接下來的行程去哪兒」「回國蘇志英表情錯愕,拿起茶几上林謹容的筆記本電腦和資料,追在林謹容身後。
「先生,我們這邊晶片合作還沒談妥,董事長下了命令晶片關乎我們集團存亡,一定要談妥,我們在這邊磨了一個多月,今天好不容易約到……」林謹容拉開套房門,語聲沉穩有力:「你以為我們真的能談下來我們集團現在還在國的制裁名單里沒被放出來,他們不會把晶片賣給我們的,讓小胡過來收拾東西,通知集團其他人,停下手頭一切工作,回國蘇志英不解:「可我們已經努力了快兩個月了,而且國內也很重視這次合作,今天見過馬恩特先生說不定……」林謹容按下電梯下行鍵,鏡面電梯壁映着男人冷硬的五官,他道:「與其屈膝折節跪下來求生,不如破釜沉舟……奮力一搏!或許日後就不會再受制於人「噹——」電梯一到,林謹容便率先走進電梯。
蘇志英沒聽明白林謹容的話,但也明白自家老闆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
且蘇志英跟了林謹容這麼多年,確實也沒見林謹容做出過錯誤決定。
只是一想到屆時國內會報道林氏集團鎩羽而歸,蘇志英就替自家老闆捏把冷汗。
更別說,這次董事長是以自家老闆的婚約取消為條件,讓老闆來國解決晶片問題的。
私人飛機上。
「林總,晶片的事情還沒有談妥,我下午約了雷蒙公司的人談事,談晶片合作生產的事,怎麼就突然要回國了」有不明所以被叫回來的公司高管問。
不等林謹容開口,已經有人替這位公司高管解惑:「不用白費功夫了,來之前林總就知道國這邊不會把晶片賣給我們的,更別說和我們合作生產晶片了「知道他們不會把晶片賣給我,那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裏浪費這麼多時間」那位高管更不理解了。
「當然是為了做戲給國人看!」知道內情的高管眉頭高高挑起,笑着看向穿着襯衫立在水吧前的倒水的林謹容,高興和同事說,「我這邊兒人兩個星期前,就已經把兩位晶片方面的專家安全送回國內了另一個年輕高管也道:「我這邊胡博士按照我安排的線路,先去加拿大,再去荷蘭,最後從法國回國,我們公司的人應該已經在機場接到人了「荷蘭公司的俄羅斯籍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