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夫斯基擲彈兵團這支部隊,從成立開始到1918年解散,其軍團歷史都是極為光榮的,阿芙樂爾號上放炮的時候,就是這個團在近衛軍當中第一個加入了水兵的隊伍,攻打冬宮的友軍就屬他們最積極了。
原因倒也簡單,他們的軍營是百萬街2號,在這條街頭上,而冬宮在百萬街的尾巴上。
保羅沙皇給自己新部隊安排的地方,最後也決定了俄國的命運,這個不知道要怎麼說。
不過現在,對於索洛維約夫來說,倒是很方便他出入宮廷,或者到城內參加各種活動。
而且就是正常服役的日子,都有時間回家或者在到莫伊卡堤道上去辦事,可以說非常方便。
在1798年到來以後,擲彈兵團就已經從舊駐地過來,他們現在用的東西都是新的,保羅沙皇對士兵還是很慷慨的,而且統一更換了新裝備。
不過幾個擲彈兵連的士兵們,都對於那些封在箱子裏的獵兵連的裝備感到好奇,這是第一批成品的新槍,而且也已經有駐地較近的一批選調士兵到達,正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米沙,你能不能,讓我們也摸摸這新槍啊?」
還真有個擲彈兵的老資歷,以前在莫斯科擲彈兵團的時候就跟他認識,已經過來想要體驗一番了。
「這倒是沒問題,只是可惜的是,配套的子彈太少,你們要是想放槍,怕是得咱們的團主老爺來批准。」
「咱們團,現在還有團主麼?」
索洛維約夫在宮裏,反而比老夥計卡爾波夫知道消息更早一點,瓦德科夫斯基中將因為站隊問題,被解除了職務,但是他去了樞密院,算是保羅對於老朋友的一種保護。
而新來的團主老爺,是個德國人,來自荷爾施泰因的一位公爵,不過他就是來擔任團主,也沒見過他人。
所以說,這幾位連長提出來的設想,也就是能摸摸新槍,拉一拉槍機,過一過眼癮。
「米沙,這槍還真不賴,要是不光是獵兵,連擲彈兵也能有,這就好了。」
「擲彈兵跟獵兵可不是一類兵種,老夥計。」
索洛維約夫也不想跟他們說,要給他們改進武器這一茬,反正他做的這些都不是什麼技術「突破」的東西,在1800年以前,打火的時候主要還依靠火瓶,而火柴雖然已經有了現代的雛形,但是現在還沒有推廣起來。
畢竟獵兵都用上專用步槍了,讓擲彈兵光頂着個名頭,實際上戰場上當近衛軍一級的精銳步兵用,確實也有點浪費,俄軍現在除了近衛擲彈兵團和巴甫洛夫斯基擲彈兵團以外,其他的擲彈兵團都散在各地駐紮。
除了這些擲彈兵團以外,近衛軍和一般的火槍團里,也總是會配置擲彈兵連,就好像是擲彈兵團里,現在也有了獵兵一樣,不過保羅正在考慮把團屬火炮給收到軍團里配置,在戰場上再分配到作戰部隊裏去。
想法可能很好,但是在火力調度的時候,鬼知道戰場上會發生些什麼變化,保羅沙皇從來沒去過戰場,很多的青年軍官也沒有去過,沒去過的,自然會對戰場有所憧憬。
而上過戰場的人,總是會體會到戰爭的殘酷之處。
索洛維約夫也沒去過戰場,但是他一直對待什麼問題都謹慎而嚴肅,決鬥那回算是少有的冒險行為,只要動了武器那就是要冒一些風險的。
他在和平時期,更多的還是在做好準備,去做一些事情。甚至搞錢也只是一小部分,畢竟來到俄國了,而且還處在彼得堡這個風暴的中心,看上去和平而安詳,但是也潛伏着很多危機。
他一直都在白色一面,而不是黑色的一面,那一面服役的軍官,有些人日常也看不到。
當然,那一面有人都給他說過了,他很有前途,16歲就在皇上面前露臉,可不要掉進去。
來到新的一年,彼得堡下了一段時間的雪,冬宮的外面現在都在等待着,因為瑪利亞皇后又要生孩子了,這對於